华夏文化之“我眼中的封建”：中国封建体制不仅比西方的短，而且结束得要早得多

文 / 李博（光宇广贞）
有人说近代中国的落后是由于比西方要漫长得多的封建制度。我说不对！严格意义上来说，中国的封建体制不仅比西方的短，而且结束得要早得多。西方大约持续了一千多年的封建史，而中国只有八百多年；西方包括英、法、奥在内，典型的如卢森堡等，到现在仍然传承封建体制，而中国在西元前就废止了封建体制，领先西方两千多年。而反过来，也正是由于中国废止了封建制度，才造就了“汉、隋、唐、宋、明”五代华夏文明盛世。做为中国人我们要清醒地认识到，“政治体制的落后是导致近代中国落后的根本原因”的错误论断是站不住脚的——汉满矛盾才是根本原因；因故今日党中央强调民族团结与社会和谐是以史为鉴、高瞻远瞩的正确的政治决定。

今天于此，我并不想讨论中国近代为何落后，也不想讨论政治议题，而是要重点讨论一下“我眼中的封建”这一学术问题。

为何要说“我眼中的”呢？因为与大陆现行的教科书是相左的。我只不过是一个“考证派”的学生，不是“叫兽”，也不是“砖家”，更不是“拳威”。所以，标以“我眼中的”，抒一家之见，仅供讨论。

中国的封建史，严格意义上来说，便是两周八百年，大约从西元前一千年到西元前二百年。典型特征：金字塔型的统治体系。责任体系是“就近负责制”，就是下级仅对其上一级负责，不再对上级的上级负责。附庸于诸侯的大夫仅对诸侯负责，而不对天子负责；天子可以管理诸侯，但对诸侯国内的事务不得插手。具体操作上，天子将天下裂土分封，交给诸侯管理；而诸侯则再将封土分封给依附于他的大夫。我曾在《华夏文化之“姓氏名字”的渊源》一文中讲到，封建制度与姓氏体系的相辅相承的关系。

中国的封建是姬周的创举。姬周通过封建体制，真正意义上地建立了中央到地方的责任关系，结束了夏商两代宗主与臣藩松散的朝贡关系。也正是得益于包括封建体制在内的一整套统治体系，华夏族的势力范围被极大扩张，从夏商的不过寥寥的几个城郭据点，一下子扩展到东起滨海，西抵陕甘，北达长城，南括荆楚的约三四百万平方公里的广大领域。这片广大领土，在严整的封建体制的约束下，得到了有效管理。

尽管封建体制称得上是人类文明史划时代的进步，但其缺陷也随着封建体系机器的运转变得愈加明显，最主要的两条就是对内争乱不休，对外无力齐心。最终，各诸侯国相继变法废除封建体系，而代以中央集权体制。其中，以秦国变法最为彻底。优良的制度保障，使得秦国得以由弱变强，最终一统天下。

在我眼中，秦帝国是中国漫长历史长河中最优秀的皇朝。其为人类文明史做出的不可替代的贡献和为华夏文明开拓的道路尽为后世传承，以至影响到今天；其历史功勋不可磨灭！只可惜，秦帝国死得太快。由于山东六国的废封建并非如秦国那般彻底，因此原住民思维的转变并没有随着属国如秋风扫落叶般的相继覆灭那般迅速。秦帝国还未来得及对山东六国的百姓的思维进行改造，就夭折了。因此秦汉之交，山东六国遗老遗少纷纷复国。而楚王项羽则秉承着“民主与自由”的原则重新分封天下。封建体制得以短暂恢复。这一恢复，便是一百来年，以至于刘汉初年也没办法解决封建毒瘤。直到汉武帝颁行“推恩令”，并结合“没事儿找茬儿”的残酷而血腥的镇压手段才给封建以毁灭性打击。

汉代比秦代，对封建体制做了妥协，并没有如秦代一般推行根除封建的治国体制，而是设法让封建沦为中央集权体制的从属。汉代的这一治国方略一推行便是两千多年。其后，历经西晋八王之乱、隋国公代北周、唐国公代隋、明成祖夺位等等因封建而造成的动乱，到了满清，推行了世袭降级，有封号无封土的措施，使得封建彻底变得有名无实。

我们要看清楚的是，自秦汉以降，封建已经不再做为国家体制，而改为封赏措施。其花样随着朝代更替而显得千奇百怪，没有规律和定式。与此同时，中央集权体制得到不断加强，对封国的约束不断加大。封国的权利，由最初的土皇帝，到被削弱并剥夺兵权（汉），到被削弱并剥夺民权（唐），到被削弱并剥夺财政权（明），最终连封土也没有了（清）。也正是由于中国两千多年的中央集权体制的不断完善和巩固，对封建的不断镇压，不仅开创了人类文明史绝无仅有的“汉、隋、唐、宋、明”五代盛世，而且使得中国的共和体制建立得彻底而干脆。当今中国的中央集权体系保障的共和体制的完整和彻底，是地球上独一无二的。

最后说说西方，西方现在多执行联邦体制，最典型的便是美国和德国，这使得他们的共和带有严重的封建残余。深入骨髓的封建思想，使得西方不可能出现一个强大的中央集权体制国家，无论是美国、俄国、还是欧盟。西方的政治体制落后中国两千多年，中国历经十代两千多年才将封建彻底镇压干净，而西方对封建的约束却尚未开始。从现在美联邦、俄联邦的解体隐患和欧盟举步唯艰的一体化进程便可以看出西方的封建政治体制的落后在不断显现；而中国的举国体制的强大力量在得到逐渐发挥壮大。

西方的封建史的开端也比中国晚上两千余年，西方的古代封建体制，以“神圣罗马帝国”最为典型，当今的奥地利、德国（普鲁士）、瑞士等国当初都是“神圣罗马帝国”的封国。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去参阅研究。

参考：

《续：华夏文化之“我眼中的封建”之秦帝国与英帝国之殇（一）——秦国篇》

《续：华夏文化之“我眼中的封建”之秦帝国与英帝国之殇（二）——英国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