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人生之我们的故事：十年如歌(7)

2009年--《宝贝你听到了吗》

09年是巴特小朋友成长最为重要的一年，也是我和爱人初为人父人母的第一年。那一年最为辛苦的是我的岳父岳母，还有我的父母，岳父岳母自巴特出生起就一直陪伴我们照看孩子，他们克服了环境的生疏，克服了长沙的冷热、克服了冬日无供暖的现实。到8月份时，因为老家需要办岳父相关退休的事情，加上炎热的夏日已让患高血压的岳母一度的力不从心，所以那年8月岳父岳母在帮我带崽快十个月后他们踏上回内蒙的旅程。

那年的8月某个周日我去了趟武汉，送岳父岳母，托朋友在武汉买了武昌到哈尔滨的卧铺。这票在长沙是买不到的。对于老家，我依旧清晰的记得06年回去过的记忆，依稀还闻到了那里清新的空气，那里的山草所散发的气息。一晃就是3年了，这是岳父母岳母第二次来长了。相比第一次，这次时间长一些有10个月。虽然我和老婆一再的希望他们不要回去，回老家是需要时间的，回家要倒几趟火车,在哈尔滨还要坐10多个小时的车程才能到家......离别有时候已经不是伤感，而是一种淡淡的无奈。

相比于长沙，武汉还是显示了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在长沙是买不到直达哈尔滨的卧铺的，好在长沙离武汉不是很远，3个小时的车程。以后武广开通后，也就是40分钟方便得很。上午10点40左右到了武汉，武汉对于我来说，也是一个难忘的地方。我的青春记忆、我的涉世之初都在这里留过痕迹。所以这个城市对于我来说自然有许多难以割舍的情愫和油然而生的亲切。武汉的朋友热情的招待了我们，他们在四星级的酒店开房请我岳母岳母下榻休息，在精致的包厢里请我们吃着武汉特色的佳肴。在外靠朋友，这话真的不假。朋友热情的招待也让我岳父岳母回家的情绪变得轻松而愉悦。中饭过后和岳父岳母在宾馆聊天，室外的气温越发的炎热起来，原计划坐轮渡过长江的计划取消。中饭喝了点酒，聊着聊着便酣睡起来。

时间很快的就到了5点，到了出发的时间。从酒店到车站很近，我们步行而去。检票、上车都很顺利！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新建不久的武昌车站，月台很气派。我在月台上与岳父岳母闲聊着，汽笛响了几声后，轰一下，车身启动了。我没有随车启动如果那样会更让岳父岳母难受，岳母在车窗深情的看了看我，突然她朝我落下了眼泪。离别就这样开始了，下次重逢是什么时候？下次再见的时候巴特几岁了？很多问题都没有时间去想，只希望他们能够顺利的到家，我朝岳母挥挥手，岳父也探出头来，似乎还想跟我说些什么。只是我什么都听不到了。火车渐渐走远了，成了地平线上的一个点。眼眶有些湿润，想起了武汉作家池莉小说里的一句话：为了永远的相聚，宁愿一再的离别。为了永恒的诺言，宁愿一再的等候。而今天，我在武汉，在这个离别的车站,在那一刻，真的感悟到这句话想表明的意境！

那年的8月份我父母帮我们带着巴特，那是长沙最为炎热的季节，为了方便父母，我们把巴特送回益阳老家。老家的房子周围都是林荫，即便炎热的夏日也有些丝丝清爽。我们虽然在某段时间过上了2人世界，只要我们有时间肯定就会回去看望巴特。那一年的夏天，在每个周末我和爱人都会坐着大客来回于长沙和益阳。为了带巴特，母亲明显的消瘦，对于父母的付出有一种内疚和难受藏于心里。但是在当时，又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但在那时我和爱人坚定了自己带孩子的想法，我们真想瞬间熬到巴特长大一点的那天。夏天过完后，父母就来长沙和我们一起带着巴特，并且一带就是2年。点点滴滴，所有的味道都融入到了巴特成长的每一天。

那年的年末，巴特大病了一场！起初就是简单的感冒引起的咳嗽，我们带他去附近的XY三医院就医。如今的世道看病就医，似乎就认一个钱字！医生的冷酷表情不说，动不动就开几瓶药水要输液！对于一个只有1岁多一点的小孩，在脑门上扎入针管其实是很残忍的事情。况且，医生的水平似乎就只会开输液的东西！这些都不算什么，他们开的输液并没有把巴特给治好，相反的开始严重起来。由开始的咳嗽变成了发烧还带着腹泻。一天深夜里巴特突然高烧到40度，并且一度的腹泻。我和老婆决定另选一家医院，选择S儿童医院，谁知所面临的困难接踵而来。首先儿童医院离我们家很远，我们住在河西，这家医院在河东！并且在深夜的3点多，出行很是不便！我冒着深夜的寒冷跑到大街上叫着的士。我父母、我老婆、我全家出动。父母年纪很大，我在心眼里并不希望他们如此折腾，可是我又说服不了自己。深夜去儿童医院，只能挂急诊，而急诊的医生正抱着一个枕头酣睡着。把他从睡梦中叫醒，他似乎还有些心烦。他就是打着哈欠开着药，又是消炎的药！那个时候，我感觉自己就是可以任人的宰割，也许每个医院都是这样的水平。儿童医院的输液，让巴特很是痛苦！因为他的额头已经没有可扎针的地方了，有个护士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技术不好扎了三次都没扎进。这可急坏了巴特的奶奶，她在深夜破口大骂起来，这么多年，我很少见自己的母亲如此的激动过。在儿童医院打了几天针，感觉巴特正逐步好转，已经不发烧了，但是咳嗽和腹泻依然很严重。爱人很是心急，想找个专家看看。可是事实上，挂专家号是很难的事情。于是乎，我开始了有了凌晨4点排队挂专家号的经历。那个清晨有许多和我想挂专家号的人在排队，虽然里面有些是医托，但绝多大数是朴实的老百姓。他的眼里充满了坚定、期待,而更多都是一种无奈！当今的社会看个病就是如此的曲折和艰难。

专家号挂上了，专家是50岁以上的教授！专家的诊断跟门诊的结果居然不一样。专家说巴特患了肺炎，要求我们住院治疗，并且还开了入院的通知单。开完后随即告诉我们并不一定有病床位，我的个神！如果没有床位，我的专家你要我们怎么办了。爱人跑遍了整个住院楼，每个楼层都是说没有床位。我们只能接受每日到医院治疗的结果，而这个时候我的海燕姐打个电话过来，问我一个电脑上的事情。我的烦闷的心情被她捕获出来，她问我怎么啦！我沮丧的说，巴特病了，专家要巴特住院，可医院说没有床位！海燕姐说她来想办法，她是某机关单位的干事，跟长沙的医院相关部门有业务往来。没过多久，果然有了消息！说已经安排好了床位，是一个六人间的床位。这个时候，我顿感世态炎凉，顿感到一种莫名伤感的无助。其实医院就是有病床的，但是他说没有就是没有。除非有过硬的关系和超额的米米。带着某种复杂的心情，我的小巴特住进了那个条件还算不错，但是特别拥挤的病房。在那个病房里，我看到了一位只有因先天疾病3个月就住进来的男婴，他已经在医院呆到了半岁还没能把病治好。最让我敬佩的是他的父母，每天一如既往的坚持着、忍受着，他们眼中饱含着希望和信念。每天的账单都是1000多块，我无法预知他们如何承担这笔费用。

住院的许多的费用，看上去很是合理实际上存在太多的猫腻。巴特入院就抽了6瓶血做检查，而这些检查费用居然有900多元。里面的检查项目多达10几项，似乎但凡能够通过血液检查的就都检查了一遍。你说它科学吧，它是科学！你说它不科学吧，里面却是有许多项目就是不需要的。小孩检查肾功能，许多还是成年男子检查的项目，当时我看着化验单很激动的对护士说怎么不检测一下艾滋。护士小姐很是知趣的走开了！像雾化治疗这一项，在每天的账单上标注是10元，其实它的医药费用就接近200块！这样的雾化一天就要做3次，就这一项费用一天就要500多。任人屠宰的感觉每天都有，但是感觉住院部的医生个人水平很差，都是一些80后问一些问题时，明显感觉到他们有些怯场。当时，我已不在乎每天花费多少，但我只希望我的巴特快点好！为此，我还特意给巴特的主治医生打了个红包。打了红包后，医生每天查房首先就来我的病床，并且询问的时间明显长了些。每天我很是不情愿的和我不相见的人和事打着交道。

那段时间，一家人围着巴特都被搞得精疲力尽。我的父母都已经60以上的老人了，他们负责白天，我和老婆负责晚上。由于医院离家远，每天都是在车上或者在病房度过的。也就是那个时候，让我坚定了买车的愿望！那段时间，每天我都是蓬头垢面的出现在医院和办公室，每天我都希望自己的儿子能迅速的好了起来。儿子在儿童医院住了一周的时间，咳嗽有了明显的改善，但咳嗽似乎没有根治，并且又开始了严重腹泻。医生很是淡定的说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这个时候，我坚决的提出了出院，我不想这些医生为这个腹泻又花费我一周的时间。巴特出院结算费用5天就5000元，还不包括前前后后门诊的各项费用。让我深深领悟了为什么老百姓说看病很难的说法。巴特出院后，在家恢复的比较缓慢。一个在益阳民间行医的口碑很好的女中医正好来长沙办事情，我母亲请她给巴特看病，这个医生认真的给巴特把脉后，仅开了三贴5共5块1毛钱的中药。巴特服后立马康复了，这个隐居的民间医生改变了我对医生的看法，并且让我知道了这个时间上其实还是有好医生的，尤其是有医德的好医生不只是个传说！随后几年，巴特一有些小毛病我宁愿驾车回老家去找该医生看病，也不愿意把时间耗费在那些常年沉浸在教条模式中只会开西药打针的医生身上。

那一年，是巴特出生后的头一年！也是让我和爱人感受倍增的一年。只要巴特健健康康的成长，我们内心就有一种无法表悦的满足。像歌里唱的那样：“看到你露出的笑脸，是我看到最美的图画”，“你眼里露出的快乐，是我一生最大的满足”，“养育你的日日夜夜，我已收获最美的时刻　牵着你的手陪你慢慢走 我有多爱你 　　多想你知道”。字字句句都能代表那年我们的真情实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