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员的爱情 第十一章

生活就像一道菜，添点盐加点醋，就会变得有滋有味起来。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又是一个五一长假，陈旭和杨若依打算去上海玩。本来陈旭已经计划好放假后就在滨城附近玩玩，他们不想走太远。要知道在黄金周作长途旅行，那绝对是花钱买罪受。只有那些敢于直面汹涌的人群，敢于忽视痛苦现实的真的猛士才敢作出那样的决定。可是郝彦很早就打电话给他，让他放假后到上海聚聚，并且答应他来沪的费用他可以给报销。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陈旭盛情难却，只能答应了。
陈旭和杨若依他们大概是接近中午的时候到达上海站的。出站以后，陈旭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看见郝彦，就给他打电话。他来之前已经和郝彦说好了，让他今天来接站，没想到这小子到现在还没来。
电话接通了，从那边传来郝彦熟悉的声音：“陈旭，你出站没有？我怎么没有看到你啊？”
陈旭答道：“我现在已经出站了，就在出口处”
郝彦听了似乎很惊讶，着急地问道：“不可能啊。你是从哪个出口出来的？我现在是南广场那儿，你打听一下，看你现在的位置是不是在南广场。”
陈旭让杨若依问了一下，才知道他们走错了，然后对郝彦说道：“哦，我们走错了，现在在北广场。”
郝彦说道：“知道了，你们就在那儿别走，我马上过去。”说完后，他自己疑惑了一下，怎么变成我们呢，不是就陈旭一个人吗，难道还有其他人？
大概一支烟的工夫，陈旭就看见郝彦急匆匆地向他跑来。见到陈旭，郝彦连忙道歉道：“都怪我电话里没说清楚，我们走吧。”说完就过来接陈旭的行李，这才发现陈旭后面还跟着一个女孩。他疑惑着看着陈旭，等待他的介绍。
陈旭来的时候并没有告诉郝彦说杨若依要来，他连忙解释道：“忘了给你介绍了，这是我女朋友杨若依。”说完他有又对杨若依介绍道：“这是我的大学同学郝彦，大学的时候，我们睡一个铺。”
听了陈旭的介绍，杨若依大吃一惊，都忘了和郝彦打招呼，她表情很夸张地问道：“大学的时候，你们睡一张床？”
郝彦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陈旭连忙解释道：“不是，我们睡的是上下铺。我们大学里寝室条件比较差，一个床铺分为上下两层，睡两个人。”
杨若依这才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如此，刚才我还以为......”
郝彦此时已经笑得前仰后翻。
他们一行三个人并排朝着车站走去。五一的时候，东北的天气还挺冷，上海这边却早已温暖宜人了。陈旭和杨若依过来的时候还穿着外套。他们刚下车的时候已经感觉到有点热，此时走动，更觉得炎热难耐。陈旭这才领悟到为什么刚才路上的行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们，赶忙把外套脱了。
郝彦和陈旭在前面走着，杨若依尾随其后。郝彦凑过头来，低声对陈旭说道：“你小子行啊，找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还骗我说你们公司没有大鱼。”
陈旭笑道：“照你的意思，如果我们公司还有大鱼，难道你还要跳槽去滨城不成？”
郝彦开玩笑道：“那也不一定非要跳槽，我可以周末打个飞机过去啊”。
这时正好有一辆出租车过来，郝彦招了一下手。出租车贴着他们的腿停了下来，他们依次上了车。郝彦把陈旭和杨若依安排在一家旅馆住下以后，对他们说他下午有点事要处理一下，不能陪他们了，晚上过来找他们吃饭，然后就急匆匆地走了。
安顿下来以后，陈旭和杨若依也有点累了。下午他们简单洗了个澡后，哪儿也不想去，就坐在床上看电视。晚上大概6点多钟的时候，郝彦来了，和他一同来的还有他们的大学同学夏雨欣。
大学的时候，当时陈旭他们班总共三十来人，才四个女生，其中就夏雨欣一人工作了，其他三名全部考研了。陈旭曾经和她交往过一阵子，但是毕业以后，他们最终还是以分手为结束。当时这件事对陈旭的打击挺大的。毕业后他也不曾联系过她，没想到现在又见面了，陈旭不禁有一丝惆怅。
夏雨欣其实长得并不是很好看，五官都很平常，属于那种和你擦肩而过你都不可能回头的类型。但是如果和她相处时间久了，你就会发觉她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美，就像一坛美酒，储藏的时间越久，味道越醇香，越让人回味无穷。
夏雨欣看到陈旭却挺兴奋的，可能拒绝别人远没有被别人拒绝那么令人刻骨铭心吧。对于杨若依，她也挺热情的。她亲密地拉着杨若依的手，问这问那的，如同至交一般。
到了晚上，他们就在酒店附近找了一家饭店吃饭，自然是郝彦做东。他首先开口说话了：“我和雨欣在这里略备薄酒，为陈旭你和杨若依接风洗尘。虽然饭店是小了点，但是我们俩的心意却是……”他说到这里卡住了，想了一会儿，又说道：“礼轻情意重。”说完又觉得不好，赶忙解释道：“反正就是那个意思。”
夏雨欣扑哧一笑，说道：“还千里送鹅毛呢。”她接着又正色道：“不是我们俩。那是你，并不代表我。”
陈旭暗中观察着郝彦和夏雨欣说话时的神情。他发现郝彦自从做了销售后，变得比以前健谈多了。而且他还发现他和夏雨欣之间好像有一层微妙的关系，虽然他们两人都在极力掩饰，但是陈旭还是能隐隐地感觉得到。可是话又说回来，他现在已经和夏雨欣分手了，还想这些干啥。陈旭接过他们的话说道：“都是老同学了，还客套啥。再说你应付客户的那一套，我听着感觉太假了。”
杨若依也附和道：“是啊，我们来到这里已经挺麻烦你们的。”
正说着，服务员端着饭菜上来了。虽说已经上了好几盘菜，可是桌子上还是显得很空旷，并且每个盘子里的菜就那么几口。
郝彦笑着对陈旭和杨若依说道：“这上海菜虽说没有咱们东北实惠，但是浓缩就是精华嘛。就是味道有点偏甜，不知道你们吃不吃习惯。”他俨然已是上海人的样子，接着又说道：“本来我想请你们到东北餐馆吃的，但是一想你们好不容易来趟上海，还吃东北菜，有点说不过去。”
陈旭笑道：“郝彦，你大概已经忘了我是南方人了吧。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寝室第一次吃饭那会儿，看到服务员端上那么大的一个盘子。我当时还说‘怎么服务员把锅都端上来了’。”
大家听完以后都哈哈大笑起来。
郝彦说道：“怎么不记得，我还记得你当时还担心我们吃不完怎么办，没想到最后还多要了几盘菜。”他接着感慨道：“真怀念我们大学里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时光啊。”然后他举起酒杯，大声说道：“来，为我们逝去的大学生活干杯。”
说完以后，他们四个人就一起碰了杯。
吃了一会儿，他们开始聊起天了。夏雨欣拉着杨若依的手，亲密地问道：“跟我说说，你和陈旭是怎么认识的？”
杨若依起初还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拗不过夏雨欣的再三请求，最后只是简单地说了：“我和他是同一个公司的，而且是老乡。在一次回家的火车上遇见的，后来就慢慢认识了。”
夏雨欣说道：“原来是这样啊。说起来，陈旭当时可是我们班女生的偶像。他是我们系篮球队的主力小前锋，打球帅呆了。”
杨若依听了似乎很惊讶，说道：“是吗，没看出来。他那么瘦，还能打篮球。”
别看夏雨欣是个女的，她还挺喜欢篮球的，尤其喜欢看NBA。她说道：“谁说瘦就不能打篮球呢，就说犹他爵士的基里连科，比陈旭瘦多了，人家还打NBA呢。”
基里连科是谁？NBA又是什么？杨若依听后一头雾水，最后诺诺地答道：“是啊。”
夏雨欣发觉杨若依好像对陈旭的过去不怎么感兴趣，就转换了话题。她说道：“上海可比东北繁华多了，明天咱们一起去逛街吧。”
其实并不是杨若依对陈旭的过去不感兴趣，而是她不愿意别的女的在她面前谈论他，虽然她知道夏雨欣是陈旭的同学。但是她又不能表现得对夏雨欣很冷淡，于是装出很兴奋的样子说道：“好啊，我明天也正好打算去逛街。”
和杨若依说好以后，夏雨欣就转过头来对陈旭说道：“陈旭，明天借你的女朋友用一下，可以吗？”
陈旭正和郝彦聊得正起劲，被夏雨欣这么一问，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夏雨欣看到陈旭似乎没有听明白的样子，又复述一遍：“就是明天我要和杨若依去逛街。”
陈旭这下听清楚了，笑着答道：“你要和杨若依逛街，问她就可以了，问我干啥？”
第二天早上，夏雨欣过来和陈旭打个招呼后，就和杨若依一起出去逛街了。她们首先来到了淮海路，然后又去逛了南京路。上海果然是上海，道路两侧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比东北繁华多了。杨若依一路赞叹，夏雨欣对她说：“如果晚上来，这里会更美。”
走了一天的路，俩人都累得够呛。商场倒是跑了不少家，可是杨若依买的东西并不多，她嫌这里的东西太贵了，就买了条裙子和一双凉鞋。倒是夏雨欣买的东西挺多的，大包小包挂了一身。
傍晚的时候，杨若依和夏雨欣漫步到了外滩。杨若依走到了江边，她把东西放下来，手扶着栅栏，脑子里什么也不想，迎着黄浦江传来的习习的凉风，好不惬意！
从外滩这边望过去，对岸高楼林立。东方明珠电视塔的塔尖如同长长的细针，直插云霄。九十四层环球金融中心和八十八层的金茂大厦比踵并肩，争芳斗艳。那里就是有名的陆家嘴金融贸易区。
而黄浦江的西边却是另一番风景，复古的欧式建筑，哥特式、罗马式、巴洛克式的建筑风格在这里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让人仿佛置身于古欧洲的一个繁华的都市。这里就是外滩，而外滩的精华就在于这些被称为“万国建筑博览”的古建筑。
一面是昔日的“远东华尔街”，一面是未来的国际金融中心。古典主义与现代主义的建筑，两个不同年代上海的缩影，却在一条黄浦江上展现在世人的面前，不得不让人折服。
望着眼前的景色，杨若依突然转过头来问夏雨欣道：“陈旭是你以前的男朋友？”经过一天逛街的经历，她和夏雨欣的关系亲密了很多，对她也颇有好感。
夏雨欣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一时不知道怎么答才好。过了一会儿，她才慢慢地答道：“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问题？是陈旭告诉你的？”
杨若依解释道：“你不要误会，陈旭他根本没有和我提起过你。我就是昨天从陈旭看你的眼神里看出来的，就随便问一问。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
夏雨欣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都是过去的事情。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告诉你也无妨，就是你不要介意就行。”
杨若依朝她笑了笑，答道：“怎么会呢。反正现在也挺无聊了，就当解解闷。”
夏雨欣继续说道：“我和陈旭一开始也不是很熟悉。虽说是大学同学，可是在一起的机会也不是很多，相互了解的也比较少。在大三的下学期，我们俩都要考托福，所以经常一起去复习，时间长了，就相互有了好感。大学的时候，你也是知道的，生活太无聊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走到了一起。毕业后他去了滨城，我来了上海，所以也就分手了。情况就是这样。毕业后我和他都不联系了，我之前也没有想到他会来上海。”
杨若依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陈旭和杨若依在上海呆了三天。郝彦他们本来还想多留他们几天，可是杨若依说她有点事，想早点回去。没有办法，陈旭只能陪她一起回去。在回去的火车上，陈旭看到杨若依似乎有心事，就问她道：“我看到你这几天精神都不是太好，是不是生病呢？”
杨若依答道：“没什么，就是晚上睡得不踏实。”
郝彦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她一定有什么心事。他发现杨若依自从和夏雨欣逛街后心情就一直不好，难道夏雨欣对她说了什么，陈旭忐忑不安。他试探地问道：“那天和夏雨欣逛街，你们俩人都聊了些什么啊？”
杨若依不想谈这个话题，于是不冷不热地答道：“没什么，就是瞎聊呗。”
陈旭从她的语气中知道里面一定有事，他不想因为他曾经和夏雨欣的关系而影响到现在他和杨若依的感情，就把他和夏雨欣的事从头到尾和她说了一遍。
杨若依听完以后，平静地对陈旭说道：“这是你和她之间的事，你没有必要和我说这些。况且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我也不计较这些。”
陈旭解释道：“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就像月落日出，花开花落，亘古不变。”
杨若依看到陈旭信誓旦旦的样子，扑哧一笑道：“谁让你发誓了。”
陈旭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和他们在同一个铺面的其他人此时都不在，于是就探着身体过来想吻杨若依。杨若依正和陈旭说话，没有料到他会突然吻自己，吓了一跳，急忙躲开了，笑道：“你胆子真大啊，不怕被人看见啊。”陈旭没有回答，作势又要上前吻她。杨若依无路可退，大叫道：“你再要上前，我就要喊人了。”陈旭以为杨若依只是和他开个玩笑，可是看到她真的要喊的样子，也不顾她的反抗，连忙用嘴堵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