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roid M一一WRITE_SETTINGS权限的一个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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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新的一周，又跟大家见面啦！今天带来 Epeius 投稿，不同于以往的技术分享，本篇算是“找茬”的文章，具体是什么BUG，还不知道的朋友赶快看看吧~
Epeius 的博客地址：
http://www.jianshu.com/users/b955c1cec2f9

运行时权限
Android 6.0，代号 Marshmallow，自发布伊始，其主要的特征运行时权限就很受关注。因为这一特征不仅改善了用户对于应用的使用体验，还使得应用开发者在实践开发中需要做出改变。
Android中有很多权限，但并非所有的权限都是敏感权限，于是6.0系统就对权限进行了分类，一般为下述几类：

正常(Normal Protection)权限

危险(Dangerous)权限

特殊(Particular)权限

其他权限（一般很少用到）

危险权限实际上才是运行时权限主要处理的对象，这些权限可能引起隐私问题或者影响其他程序运行。Android 6.0发布这么久了，各大厂商也基本已经发布更新，很多应用也都已经适配到 targetSdk23，相信大家对运行时权限都已经有所了解，这里就不多说了。
Android 6.0中，除了危险权限不再在安装后授予，还有两个特殊权限：SYSTEM_ALERT_WINDOW（设置悬浮窗，进行一些黑科技）和WRITE_SETTINGS（修改系统设置）。这里我们只关注WRITE_SETTINGS权限。

WRITE_SETTINGS
首先看下API文档是怎么说的：

Note:
If the app targets API level 23 or higher, the app user must explicitly grant this permission to the app through a permission management screen.
The app requests the user's approval by sending an intent with action ACTION_MANAGE_WRITE_SETTINGS.
The app can check whether it has this authorization by calling Settings.System.canWrite().

也就是说，关于WRITE_SETTINGS权限的授权，做法是使用startActivityForResult，启动系统设置的授权界面来完成。我们来看看示例代码如何来请求 WRITE_SETTINGS 权限。



上述代码需要注意的是：
使用Action Settings.ACTION_MANAGE_WRITE_SETTINGS启动隐式Intent

使用"package:" + getPackageName()携带App的包名信息

使用Settings.System.canWrite方法检测授权结果

关于WRITE_SETTINGS权限，比较少应用会用到，一般也不建议应用申请，不然Android M也不会设立这道障碍，比危险权限的申请还要复杂。
但是，偏偏有应用要申请。不过还真是要感谢这个应用，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顺利就发现了这个BUG。

BUG现场
如下图。MM商场安装完成后启动，然后就跳到这个界面申请允许修改系统设置。这时候理论上是没有这个权限的，但是弹出来的界面却显示已经打开了允许修改系统设置这个开关；不做任何更改退出这个界面，MM商场会重复跳转到这个申请界面；这说明MM商场也检测到自己并没有被授予WRITE_SETTINGS权限。



到底有没有，我们来一看究竟。首先查看系统内已安装的三方应用：

adb shell pm list package -3

找到MM商场的包名，dump一下应用信息：

adb shell dumpsys package com.aspire.mm

如图：



targetSdk



requested permissions


runtime permissions
可以看到：
MM商店的targetSdk=23；

requested permissions下面有WRITE_SETTINGS权限；

但是install permissions和runtime permissions下面并没有找到WRITE_SETTINGS权限。

说明MM商店应用还没有被授予此权限，那为什么申请此权限时弹出的界面显示，switch开关状态是开着的呢？很明显这是一个bug！
为了验证这个想法，我们来看看源码。

源码里面有真相
从WRITE_SETTINGS的API Reference里我们可以看到：

The app can check whether it has this authorization by calling Settings.System.canWrite().

应用是通过 Settings.System.canWrite().来判断自己是否已经被授予了该权限。我们找到源码，开启顺藤摸瓜模式：







这里会调用 AppOpsManager.checkOpNoThrow 获取当前的ops状态，继续跟踪下去：



最终，这里拿到的是 OP_WRITE_SETTINGS 的默认状态 MODE_DEFAULT：



但此时应用的 WRITE_SETTINGS 权限也没有授予，canWrite 当然返回的是 false 了。



这样就说明应用自身判断是否具有 WRITE_SETTINGS 权限的逻辑是没错的，那就是说很可能是Settings App里面可修改系统设置界面的switch开关状态是错误的，我们继续看源码。

抽丝剥茧，找到根源
之前我们已经知道，应用是通过使用 Settings.ACTION_MANAGE_WRITE_SETTINGS 来启动的设置界面，我们从这里入手，找到这个设置界面的代码。我们在源码全局搜索这个action：



最终指向的都是 WriteSettingsDetails.java，找到switch开关初始化的地方：





这里我们注意到，调用了super的 getPermissionInfo 方法：



再看for循环里面的这段：



这时候传入的 mPermissions 到底是什么呢？看 AppStateAppOpsBridge 的构造函数：



前面我们知道，AppStateWriteSettingsBridge 继承自 AppStateAppOpsBridge：



我就纳闷了，这个类名写得清清楚楚，AppStateWriteSettingsBridge，跟CHANGE_NETWORK_STATE 有半毛钱关系呀？这里很明显是个疑点。我们再看看getPermissionInfo 里面的逻辑：



如果 doseAnyPermissionMatch 这个条件命中了， permissionState.staticPermissionGranted 就设为 true，然后就直接 break 跳出循环了！
等等！如果这个应用同时申请了 CHANGE_NETWORK_STATE 和 WRITE_SETTINGS 权限，并且 CHANGE_NETWORK_STATE 的权限安装后就会授予，那这里的判断就出问题了，就会跳过 WRITE_SETTINGS 的判断，直接将 permissionState.staticPermissionGranted 设为 true。

那么我们回到WriteSettingsDetails.java，回到switch开关初始化的地方：

boolean canWrite = mWriteSettingsState.isPermissible();
mSwitchPref.setChecked(canWrite);

跟踪到 isPermissible 方法：



真是巧啊，恰好MM商店同时申请了 CHANGE_NETWORK_STATE 和 WRITE_SETTINGS 权限（见图 requested permissions），又恰好 OP_WRITE_SETTINGS 的默认状态是 MODE_DEFAULT，机缘巧合之下，最终导致在 WRITE_SETTINGS 权限根本没有被授予的情况下，isPermissible 却返回 true，导致了这个BUG。

Android官方已修复

发现Android源码的BUG了，当然想要提 patch 给他们了（虽然Android 6.0已经发布这么久了，很可能已经修复），结果到Google Git一看，确实修复了，但是Android 7.0才经修复了这个问题。提交记录是这么说的：





Google官方的修复，验证了我们之前分析的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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