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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1-15 08:47 232 查看
本文摘自天涯论坛www.tianya.cn,具体链接已不得而知,现转发摘抄下来的文字。

窃观天下之兴亡,成败之枢机,一在于道,二在于势,三在于时,四在于谋。因道而成势,因势而成时,因时而成谋,因谋而成功。功成而人必归之曰谋,然则谋无甚奇而功久大者,胜敌于已败而成功于未谋也。于人曰未谋,天实为之命。天命者,道也,势也,时也。孙子曰:“如转圆石于千仞之山”者,顺乎其道,乘乎其势,得乎其时也。顺道在于明道,参天以明道;乘势在于养势,履道以养势;得时在于审时,度势以审时。此三者,上承天命本体,下达人伦日用,夫子一贯之道也。故君子制天命而用之,其成已大半矣,则其推致之谋,不过一指之力耳。是岂拙于人谋耶?自然而天成,无所措其谋也。老子曰:“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夫何谋之有也?故善战者之胜也,无奇胜,无智名,无勇功,而人莫知吾所以制胜之形者,亦殆为此乎?今之人也,不明其道,不养其势,不审其时,逆天常以妄作,仰人谋与天争,故其谋至巧而其成倍艰,乃自美之曰“胜天”,实则已陋甚矣。

  

  窃观夫古今人物之所以开物成务者,惟其恒以一德耳。《诗》曰:“靡不有初,鲜克有终。”无恒之谓也。南人有言:“人而无恒,不可以作巫医。”巫医小技耳,犹且不可作,而况其大者乎?故无冥冥之志者,无昭昭之明;无惛惛之事者,无赫赫之功。行辍中道者不至,士贰其行者不成。《易》曰:“立心勿恒,凶。”又曰:“不恒其德,无所容也。”故君子以立不易方。予小人也,若亦贞夫一事,拳拳服膺,恒而不辍,久而弗失。人一能之己百之,人十能之己千之,必尽人事之所致而弗敢已也,则虽愚必明,虽柔必强。《易》曰:“观其所恒而天地万物之情可见” 信不诬矣。

  

  儒行无非是从容,从容无非是坦然。君子道通天地之有形,笑看风云之变态,原始反终,极数知来。是以天枢在手,万化在心,尚有何欠阙而不坦然?故能从容中道,以俟命焉。《易》曰:“履道坦坦,幽人贞吉。”正是此等气象。

  

  从容岂是矫情学来着?非性焉安焉不可谓之从容。

  

  人不患不知,而患以不知为知。以不知为知,则何以致其真知?人之蔽也由自欺,若见得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则自心无妄见,谁能欺得我?故能行其知常之明而绝其妄作之凶,尚有何不知之患?且自明其所不知而穷致之,则又见得可知之理,虽其不知者亦终或知之矣。故圣人之知,不在于无所不知。知之以知之行,不知以不知行,是亦为知也。

  

  君子必恒以一德,日新日进。一日儃僈以逝致无纤微之加于昨日,则必茫然若失,萎焉馁矣。汤之《盘铭》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君子以日新其德,何可已哉?

  

  无常心之体,欲以观其妙;有常心之用,欲以观其徼。体用一源,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世人则多遍计所执,徒生常见妄想,而不体自性无常本空之妙谛。既知所谓自性本空,常见著有似破,断见著空又生。之二见也,一则机械僵死,一则寂灭虚无,所谓同病异症,要皆非天地生生之道也。夫天地自然,盖以冲虚无著,乃生万有而弥久常新。若乃住相生心,徒自淹留淤滞,俾道不通,斯害也已!故《金刚经》曰:“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既不著有,亦不落无,缘起性空,体用玄同。

  

  未悟须凭言说,悟来言语成非。且道吾人必有此一番思量,便添得些子?无了后,便减得些子?是不识诸法空相,徒自扰攘耳。若夫山梁饮啄,水榭翔栖,彼其所以,恶乎待哉?子曰:“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子欲无言,良有以也。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又何言哉?

  

  人是宇宙的一部分,宇宙都在动荡中演化,人岂能遁天倍情,湛然长寂?意志的涌动,其如流乎?总是这样悄然来袭,又自行幻灭。如此循环不已,永无停息。古哲云:“一切皆流,无物常住。”是以智者静观,愚人沉溺。

  

  我不会为了被人理解,把自己囚禁在可以被理解的范围之内;当然,我也不会强求任何人去理解他无法理解的事情。世界本是多元的,观念又何必同一?对于你的立场,我不敢苟同,却表示了十二分的理解与尊重。

  

  若天下人皆如我一般同思、同感、同趣、同情,则此天下之面目诚为可憎矣!若夫草石花木、鸟兽鱼虫,形虽各异,性自不同,而无一物不成景致;试观《清明上河图》,摹尽众生百态,更无一人不堪玩赏。岂必以其市井驵侩之徒、蝇营鼠窥之辈乃遽致其所贱恶而辟焉?今世态之炎凉,群情以多方,何莫作夫如是观也?

  

  吾,葛天氏之民与?无怀氏之民与?抑真人与?观万化之往复于虚空幻有,安天地之委形以浪迹悠游。泛然不系,恢尔自得。而彼细人之所耿耿其怀者,亦安足以入我心哉!

  

  自然真趣,无待自足,有待乃阙。故真人之逍遥也无所以,有所以则败真趣而不逍遥矣!今有相爱之人,欲得其所以相爱之理而穷索于知虑,今日得之,明日非之,如此思辨无已,知用愈多而真趣愈丧。天地万化瞬息所致之情,彼竭数年之知,但能俏似而未始得也。此天地之大美固非知用所及。譬犹黄帝之遗其玄珠也,知索之而不得,象罔乃得之。故黄帝训知曰:“无思无虑始知道,无处无服始安道,无从无道始得道。”此极言妙道玄珠,盖取之以无事,得之于无为,而知终不悟也。此圣人之所以恃道化而不恃知巧者。故庄子曰:“夫知有所待而后当,其所待者特未定也。”此言知必对境,非境不当。然则,境由心生,而心无定体,感无停几,几无停运。则境既迁化不定,而知亦待夺无常矣。是知有未当而待无可待者,则彼且恶乎待哉不与化俱往以耽滞诸尘?必欲有所待,其天乎?今假天地之委形以浪迹悠游,率天地之真性而泛然不系,若风起而云翔,飘颻乎天地间以与造化相推移,则庶不失其自然真趣而自造乎逍遥之境矣。

人总抱有“理应如此”的想法,而自然之理却不依饶“理应”而逸乎“理应”之外。人若以一己之意强夺自然之理,则内行之气不顺乎外行之气,以致郁结不散,是以生气。所以不要报怨别人不讲理,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件事都是按照自然之理来运化的。所谓不讲理,只是没有按照你所认定的那个理来。当然,也许问题不一定出在你所表述出来的那个理上。即便你讲的是真理,可你潜意识里所认定的“真理就理应被对方所接受”,这本身就是一种不太合乎自然之理的妄执。我们没有办法去改变自然之理,我们所能改变的只是对自然之理的认知,以及自然理则下我们所能改变的一切。也只有在真性的感召下格物穷理,并遵循自然理则,因势导利,因利制权,先天而天弗违,后天而奉天时——窃行造化之机权以为我用而不我伤,那才是我们的用武之地。

  

  任何问题都是个微观测不准,因而在精准度趋近于极限的一个区间内,精益求精的边际效用是递减的。当精准度达到某一阈值后,并在该阈值能有所突破之前,如果继续的纠缠下去,精确定位的成本将远远大于收益。所以说某种程度上的不求甚解才是最优解。正如我们每次出门都不能保证百分百的人生安全,可当我们的人生安全有了一定的保障,就会暂时性的维持现状。除了那些声名显赫的大人物,没有人会为了更安全点去花那么大的代价雇佣“十三太保”贴身护卫。也没有人愿意绞尽脑汁为每一次出行都研究出一份“绝对安全”的出行方案。因为那样子搞法毫无疑问是得不偿失的。所以我敢打赌每一家航空公司在提高乘客的安全系数上都是有所保留的,他们不可能以破产倒闭为安全成本来换取安全系数上丁点微妙的变化。我们即生活在这个充满着不确定性的“罔象世界”中,这里的一切无论如何都是个微观测不准的“灰色系统”,因此对于确定性的要求和投入,“知止不殆”才是明智的选择。当然,这里的“止”并非是绝对的静止,而是一种动态平衡下的适可而止。

  

  窃谓天理者,天然自有之理也;制欲者,私心也,而非体仁。良知一点,分分明明,停停当当,冥冥中自有安排,岂是防检把捉得?夫以防检妄念而徒生妄念,把捉良知以昧却良知,岂不成颠倒中之颠倒乱作一团?盖人之心体本自天常,内秉良知之明德,外应物象以感通。无事时,内外条畅,原无滞碍;及其有事,亦自运化随天,何有定执?而多事者乃立意操持,做此扰攘,不免沉滞胸膈致内外胶泥,又何以酬酢万变以应物无穷哉?夫代良知为主宰者,若代大匠斫也,希有不伤其手矣。故学人之病只在多事,常留恋个光景,怀揣个识见,以妄夺真,横于胸次。却不知所谓良知、孔颜之乐、澄然湛然之心体等各种理会,俱所以指月也。今乃念念在指,欲拳拳服膺而惟恐有失,此所谓“立根原在私心中,咬定人欲不放松”,乃谓:“存天理,灭人欲。”可乎?故谓欲念也好,理念也好,即便是用来对治人欲的,强奸了良知,便落人欲中。且人活在自身的感觉和理念里,如梦中之梦耳,虽有良知之明,能必无人欲之妄乎?又孰为人欲之妄也是个微观说不准的问题,人自以其自身的感觉和理念姑妄度之耳。其妄如此,亦天理使然。只不可因人心之有妄而遂疑良知生生之或息也。彼禽兽之冥顽固不待言,然而“色斯举矣,翔而后集”,犹有良知之未泯;又见鸡鸣狗盗之徒,摸扒剪窃,初难得手而久渐纯熟,勿亦格致之功耶?然则,孰能谓其无有良知哉?人无良知,连坏事也做不成。就他能把坏事做成的那点明觉,即是道心之发于微者。此犹火之始然,泉之始达,今只延着这个天心道脉一路充拓开来,以致其良知之全体大用,便做个圣人有何不可?只惜人多耽于逐妄而不知返真,乃至渐行渐远,愈滞愈迷,徒然枉费了许多精神,而终难超拔也。故吾人但不于妄中起妄,一任良知发用流行,而无务良知所无奈何,则虽妄而无妄矣。善哉!天地有大化而非人力可夺也。彼且自化矣,吾亦何事扰攘以乱其天德乎?会得此,则天理之公廓然存焉,而人欲之私庶乎息矣!虽谓“存天理,灭人欲。”无乃不可乎?

  

  良知何知?知真也;良致何致,致乐也。不乐不真,不真不乐。真乐之趣,感而遂通者,吾人之良知也。故理有所不遵,良知所不乐遵也;欲有所不从,良知所不乐从也。殆是理非真理,是欲非真欲乎?故不乐从。然世无绝对之真也,而人活在自身的感觉和理念里,如梦中之梦耳,虽有良知之明,亦未必乐得其真。此其良知所无奈何,而有待以致之也。且天道费隐,虽圣人亦有所不能致焉之极也。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良知发用流行处,吾人之能事毕矣。毕吾之能事,而无务命之所无奈何,则虽妄而犹真也。然则,良知而未致者有矣,须臾之可离则未有也。饥食渴饮以至于边际效用递减,皆赖有良知以安排停当。若离此真宰,不饿死也撑死。岂唯口腹而已耶?天赋良知于吾人,犹天机之在吾身也,探赜索隐,钩深致远,以定天下之吉凶,成天下之亹亹者,莫不赖此。若止体得饥饱来,真与犬豕无异矣。今只从这饥食渴饮的一点明觉上逐渐充拓开来,以致吾良知之全体大用,便做个圣人有何不可?所谓“心即理也,心即宇宙。”天下之理,只从这良知上去体认,无所逃遁矣!故孟子曰:“万物皆备于我矣,反身而诚,乐莫大焉。”壹是皆本于良知之所乐也。此即吾人“感受最优化”之天然价值取向。也正是这些良知上的微妙感觉导引我在一线之间拿捏到宇宙的脉搏,如庖丁解牛般官知止而神欲行,感觉怎么舒服就怎么搞,并逐渐遁入令人极爽的宇宙阴道,亦即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妙化万物的自然生生之道。如此,则所见之理,所行之欲,无非真机,已非复寻常之理欲所能羁绊矣。至若嵇叔夜、徐文长之辈,虽亦多行不羁,而常自陷于苦闷,窃谓率直有矣,率真犹未。似有泥于真人之迹象,而不体其真心之所向也。此其良知有未致焉耳,虽自命“从吾所乐”,终不免以妄夺真,而实未获尽从其乐也。故良知也无非是认得真,此真天真,此人真人,真人以率真,则生机畅遂,洒落自在,无适而非乐也。庄生逍遥,有在是矣;孔颜之乐,殆乐此乎?然而,吾人良知其玄妙精微处,实非真乐二字所能拟议也。此妙道玄珠,盖得之于象罔,而无著乎斯文。

  

  良知非是阳明生造之物,乃天地之大有功于人也。阳明之前,百姓日用而不知。而自阳明说破良知后,吾人之良知始得以彰明、解放与扩充,此则阳明之大有功于世也。

  

  良知惟微,良致惟几,惟精惟一,巧在自觉而已。人不自灭其性,不自作聪明,是本无难知难致者也。知则率性而已,岂不至易?致则良能而已,岂不至简。天下本无事,万起万灭之私,只在庸人自扰之耳。故圣人云: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不须著力,不待防检,无任私心弄权以归政于良知,则心中贼自破也!

  

  窃谓儒者仁心,直从心中生耳,而非自心外把捉来。工夫也只在心上做,是何等直截也?志不待持而自有志。若于心外持志,则多是私心。枉费精神而实难凑泊,知行亦遂成支离也!今且把你先前的工夫都放下,为道日损,归于本真,此便是工夫了。

  

  礼自在良知中,良知自会戒慎,自会恐惧,自能约心思以酬酢万变,如马有衔勒,虽纵横万里,无不如意。人自有易知简能之生机不用,又何劳乎于繁文缛节中寻得死机来?心外求礼,是以私我用事侮乱天常,则已自失礼。克己复礼须是克去这个心外的私我,所谓乾元用九乃见天则也,非克去真性良知而复得虚文浮礼。今只从心上行来,虽不能必保无失,亦自无以复加矣。

  

  我即天也,人同此天。圣人知了己,便为天之知己;吾辈知了己,便有一物也,兼体无累,圆融无碍。不生不灭,遍诸法界。不偏不倚,无过不及。惟微惟几,惟精惟一。真性流行,生生不息。真机妙用,无往不宜。吾不知其名,乃强为之名:在天曰天德,在人曰良知。真性其性,不离吾人。真机其机,自在吾身。真个天设地造的家当,万物化生之主宰,又号称是宇宙间逆行热力学第二定律的负熵意志。此妙道玄珠,百姓日用而不知,离娄肆目而不得。知之者圣,得之者王。庄生逍遥,有在是矣;孔颜之乐,殆乐此乎?若问其所在,反身即是,象罔乃得!

  

  先儒教于鸢飞鱼跃中观彼物态生意。窃谓人为万物之灵长,岂人境中反无此生意,而必求之于鱼踪鸟迹耶?且自纵步街衢,肆览车马之交驰,人流之杂沓,自东徂西,自朝及暮。人人有个归着,以谋其生;步步有个防检,以营其事。无外乎趋利避害,竞胜争先;是有此高楼比峙,货产丰饶。而营营汲汲间多少生意不能自已。然而,此亦无非利欲使然也。未解先儒乃甚以利欲为防闲其何故也?舍利欲而侈谈生意,可怪也哉。且道那鸢飞鱼跃的背后,有多少利欲的交织,多少丛林法则的煎熬,何啻于人类社会也?而先儒只乐观物态生意,却耻言其所以为生意者,所论于焉支离矣。谚云:“好货好色,乃见天则。”良有以也。所谓好货好色的利欲之心本自那生生不息的道心,稍有胶泥便成人心。而人心道心原自并行不悖,勿以人心之胶泥而遂妄疑道心生生之或息也。古人所谓虚灵不昧之体,谷神不死之窍者,此也。窃思这股生意乃是宇宙间逆行热力学第二定律的负熵意志,即无序世界的有序化。如生物的起源与进化,人类文明的进步和发展都离不开这股生意——哲学家称之为“强力意志”,经济学家称之为“看不见的手”,物理学家称之为“麦克斯韦妖”,穆斯林称之为“真主”,基督徒称之为“上帝”,佛教徒称之为“佛性”,印度教称之为“梵”,道教称之为“玄牝之门”、“众妙之门”,吾儒称之为“仁”、“良知”……而所谓的负熵意志落在每个人身上,就体现为好货好色的利欲之心和同体大悲的仁爱之心以及开物成务的智慧,从而成就了人类的繁衍和文明的进步。所以要说观察物态生意,并不一定要去鸢飞鱼跃的大自然中观察,井然有序的人类社会已自生意盎然。当然,一尘不变的秩序也最终会因为不合时宜而变得沉闷僵死。所以秩序并不等于生意,它必须在负熵意志的感召下与时俱进不断序化,才能体现出一个生字。所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者,此也。说了半天,已暗合《易经》乾卦之旨。

  

  其实每个人都在负熵意志的感召下通过脑力或体力劳动,加剧自身的熵增,并把牺牲的负熵流倾注到他所从事的活动中,从而生产出各种精神或物质产品,以直接享用或通过交易来实现各种形式的消费,并从这一系列的消费活动中汲取到负熵以维持生命的活力。故《阴符经》云:“天地,万物之盗;万物,人之盗;人,万物之盗。三盗既宜,三才既安。”说的就是天地、万物与人相互盗取负熵以相安共生的机制。所以只要你能在负熵意志的感召下返本归真,即可广采天地之灵气,大盗万物之精华,开源节流,去奢用啬以成根深固柢、长生久视之道;如若舍本逐妄,则你一身的负熵流将被天地万物盗个精尽人亡。

  

  嫏嬛福地就在人的心间,那里有阅不尽的天书,住着真正值得我们去信奉的主!

  

  谬论往往是真理的延伸,当表达真理的文字延伸到它所不适宜的范围,于是就产生了谬论。可人们往往只是记住了那段号称是真理的文字,错把糟粕也掺在真理中来信仰。却搞不清这段文字应该如何理解,并在何种程度上才可以算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真理。要知道,同样一段文字,理解上一点微妙的偏差就可能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我在写作时就经常是:写的时候明明要表达这样一种思想,可读起来却也能读出另外一层意思,乃至导出一个谬论。虽然那不是我的本意,可从字面上知解也的确有可能给人以此种误导,这正是文字表达的无奈。如:才说一真,即住凡真;才说一空,即住顽空;才说一理,即住死理;才说个右,他便右倾;才说右倾不好,他又翻作左倾……此皆心外求法之故也。故经云:“佛说XX,即非XX,是名XX。”我所说的XX,不是你所理解的XX,它不过是以XX为名,若要会得XX的真意只能反求于心。所以说“道可道,非常道。”真正意义上的真理不在语言文字上,而在每个人的心间。粗糙的文字表达道不出真理和谬论这对孪生姐妹之间那丁点细微的差别,只有与道相通的人的心灵才能感应得到。可怜的人类啊,大脑里充斥着以粗鄙的文字逻辑为指令的各种程序,并在这些程序的操控下被忽悠得晕头转向疲于奔命,难道我们是那没心没肺的机器人?你们大概还不知道吧!人的心间有个上帝在布道,而你们却罔顾来自心灵的福音,被那粗鄙不堪的语言大魔咒给催眠了。人们都如此的热衷于学习外语,可为什么不试着学会听懂自己的心声呢?那可是正宗的天国福音啊!

  

  人的魔障多半是来自观念,而非欲念;如果要说是来自欲念的话,那也多半是被观念所异化的欲念。

  

  男儿何患身轻贱,自有良知无尽藏!

  

  天下之道有三:小人之道杀,杀中有生,坎道也;君子之道生,生中有杀,离道也;爰有圣人,取小人之道生,化君子之道杀,是谓取坎填离,而纯乎乾道矣!故能生生不已,乃成乎圣人之道也。小人之道习以成也,君子之道学而致也,圣人之道大而化之,非心悟不明也。然而,虽圣人亦未尝不备乎君子小人之道,虽小人亦未尝不备乎圣人君子之道,是三道皆备于我矣。其实,君子小人之道皆亦本自先天圣人之道,只因后天顾此失彼,拘泥不化,左倾为君子,右倾为小人,乃不得中行耳。不取法君子之道,则小人肆虐,而天下道消矣;不融汇小人之道,则君子不化,而圣人道隐也。龙德虽隐,乃存乎一心,未尝一间之或息也。故修身之道无外乎返本归真,以教吾心之小人,化吾心之君子,明吾心之圣人,复厥中行而已矣!

据我多年来仰观天文,俯察地理,近取诸身,远取诸物,反复体贴,终于发现——宇宙的主题无非是一个“生”字!如物种之起源与进化,人类文明的进步和发展,以及现在所提倡的改革开放,开拓创新等理念,无不体现出这个“生”字;天道於穆不已,人得天所禀赋而自强不息,因此无论是鸢飞鱼跃的大自然,还是营营汲汲的人类社会,处处都弥漫着一股勃勃的生机。或问:“然则,君将置死于何地耶?”窃以为那死神般的热力学第二定律也不过是为了体现出“生”的价值和意义而存在的。没有死就无所谓生,正因为有死亡的机制不断淘汰掉那些因拘泥不化、逐妄遗真以及自身的种种条件限制而不适宜继续存在的事物,才能不断的推陈出新演化出更强、更优、更具适应性的新生事物,也更加突显出了生命的强力意志。所以请把握好宇宙的主题,在强力意志的感召下自行淘汰掉那些不合时宜的我之存在,如凤凰涅槃般大死一番,杀中求生,以自我完善,自我创造,自我突破,自我更生……终日乾乾,与时偕行。无我无执,允率厥真。否则,你就抱着那该死的我执等着被淘汰出局吧!

  

  无私圣人之言 但求自得于心

  外来的理念,即便是圣人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理。而且这些理念反映在我们的意识之内,还说不准是不是圣人的本意,那只是我们所理解的“圣人之言”罢了。可笑的是当人们的内心中另有一番见解与其所理解的“圣人之言”相冲突时,他们通常把后者当作天理来信仰,而把前者当作人欲来防闲。如果说偏信己见为师心自用的话,那么偏信其所理解的“圣人之言”难道就不是私存己见,不是师心自用了吗?其实这两种犯冲的思想都是来自于他的心识(只是后者挂了个“圣人之言”的名号而已),那么又何故厚此而薄彼呢?孰为天理,孰谓人欲,不可如此草率判定。若真要做到大公无私,还需至诚虚己、兼听并观,在真性感召下择优录取,执两用中。若只认其所理解的“圣人之言”为天理,则终不免有“僭人欲为天理”之嫌,而亦极有可能错把真正的天理当作人欲来防闲。如此,则必然支离道体而多生龃龉,吾恐其心战无已而终难凑泊也。故孟子曰:“君子深造之以道,欲其自得之也。自得之,则居之安;居之安,则资之深;资之深,则取之左右逢其原,故君子欲其自得之也。”阳明子亦谓:“求诸心而得,虽其言之非出于孔子者,亦不敢以为非也;求诸心而不得,虽其言之出于孔子,亦不敢以为是也。”而吾亦曾言:“自得于心之谓真人,不得于心而强取某种精神与理念以自铸自缚,则终成个假人。吾心活物也,自有无限真机妙用,岂能撞在死机上以自梏耶?吾人为学,所以明心也,而非以自梏其心。”壹是皆以自得于心为本。如果说自得于心也是一种师心自用的话,那么所师之心即非一般意义上的住相之心,而是良知本心,即“从心所欲不逾矩”之心。故佛陀云:“天上地下,唯我独尊!”这个“我”亦非指一般意义上的人心私我,乃是生生不息的道心真我。

  

  天下之主,生民之性也,而非人王。古之人王只是辅政的贤臣或乱政的权臣罢了。《诗》之作《生民》者,其圣人乎?圣人见得自性,而有以见天下之性,知生民之大。故圣人治天下,体民之情,遂民之欲,以复此性本然兼该之政,而王道备焉。明乎天下治道,则有以见治身之道也。今汝等修行,用意不用性,用死机不用生机,用识心不用本心。乃至意为权臣,性为弱主。欺君罔上,大乱纲常,如何复得此身之真宰?弃天地之性而不复,又何谈变化气质?如此修来,只成个意必固我。根据用进废退的规律来看,长此以往,非修个性功能障碍不可。真修行者不如是,意之用也,只是率性,复性(否则,即障性、灭性矣),在真性的感召下,格物致知以复此性本然兼该之理。如此方修得性健意顺,君圣臣贤,国泰民安,天下大治。

  

  记得马哲课本上有这样一句话:“辩证法用全面、联系、发展的观点看问题,而形而上学则是用片面、孤立、静止的观点看问题。”可真是句言简意赅的至理名言啊!

  

  真正的修行并非要寻个什么主义出来严加守持。吾性自有主张,岂宜心外求法,私泥僭主?如此以意障性,以妄夺真,大有住在相上玩弄光景之嫌。为道日损者,损此也。今不损反益,斯害也已。当然,此等有为功法,于下根人和初学者而言未尝无补。只是要修到更高的境界,还需出有为入无为,直达性天。故真修行者,不寻不守,只在真性的感召下,格物致知,以复此性本然兼该之理;随心自在,以率此性自然顺适而行,只此便是修行了。古德云:“任性逍遥,随缘放旷。但尽凡心,别无圣解。”已自点破只从心性上修来而非自心外求法的修真要诀。吾亦曾口占一偈云:“寻来都是假,守时终成妄。已然恋家鬼,安得不死方?应它有亲子,感它有亲娘。真性自流行,诸般徒扰攘。”此偈专破吾人识心寻守之妄,以明真性不期而自在,无待而自足也。不识真者,只拿此句当真,百般玩索、计较与安排,还是妄执,可惜大好风光当面错过也。认得真时,当下即真,随心圆成(几乎说破矣!尔会心之人若不会得圆融真意,则尚有一间之未达也)。乃知无法中自有大法,无意必而莫非真意也。这个家珍,易曰乾元,孟曰浩然,至大至刚,至纤至柔,配义与道,塞于天地之间。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以直养而无害,历万劫而无改,乃吾人金刚不坏之真身也。所谓仁与良知即是此物,道家则称之为先天真一之炁,乃还丹成道之灵根大药也!此炁弥于六合,发育万物,真乃取之无尽,用之不竭,活水源头,众妙之门。这个窍门,易知而简能,无为而自成,说破时令人失笑。怎奈言语道断,拟向即乖,乃至彼泥文弄假、欺心犯难之辈居然当面而不识也。我汗!离娄以肆目,曾不如象罔之乃得乎?此诚为修行人之一大关节。悟得此中消息,则攀缘、迷妄、住相之心已去大半矣,而吾性之体益彰而用益全,可谓一了百了之不二法门。然亦非了然无所事事之谓也。不格致穷理,固不得见性;虽见性,又何以尽性?见性而不尽性,则终然所见未真也。大体见性之后,仍需在真性的感召下穷理尽性以至于命,方可期见吾真性之全体,致吾良知之大用耳。晦庵虽倡格物穷理之说,却不知在真性的感召下格来,则终不免有逐妄遗真、为物所役之嫌;至若五峰所谓“见理而不穷理,见性而不尽性”,则禅道学人之通病也,亦其千余年来发展甚缓之根因。故需取儒家穷理尽性之说以补漏折中,乃复此性本然兼该之理也。

  

  任性达真,靡不圆成;泥文弄假,无有宁贴!

顿除烦恼固是修行人之本分,然而乃有人欲除之务尽,不容有纤微之负面状态出现,而一旦出现又自恐久泥于此,产生会被这种状态长期困扰之错觉。乃至百般思量,思所不可能;千种造作,造其无必要。如此纠缠不休,迁延无已而欲无陷溺其可得乎?此皆不识阴阳往复之机之所致也。独不见夫水与月乎?逝者如斯而盈虚者如彼。人之感遇或殊,则光景变迁,亦如水月之流变,何有定执也?《易》谓否终则倾,盈不可久。是以日月相推而明生焉,寒暑相推而岁成焉,屈信相感而利兴焉。邵尧夫窥得此中奥义,因为《观物吟》曰:“乾遇巽时观月窟,地逢雷处看天根。天根月窟闲来往,三十六宫都是春。”阴阳往复之机,翕辟成变之道,原本如此,孰知其极而能克守其正耶?故烦恼之情可致减损而不可断灭,快意之情可致增益而不可淹留。吾人但须澄怀味象,听其往复而已。又岂能遁天倍情,守得湛然长寂之心体?须知无定之中乃有大定也!这个定海神珍本自无失,何待尔翻江倒海以妄求耶?其实所谓的负面心理,只要发而皆中节,是亦为正也。即便不得其正,也是可以理解的必然存在现象。在尽量避免出现负面状态的同时,亦应坦然的面对和接纳它的存在。老子曰:“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王,王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不识天常道化,与相推移;乃欲强行己意,持盈未已,岂非妄作之凶而徒劳哉?离娄以肆目,不如象罔之乃得也;天地有大化,岂是人力之可夺耶?彼其自化矣,吾亦何事扰攘以乱其天德乎?但能复性之理,率性而行,则大丈夫之能事毕矣。毕吾之能事,而无务其所无奈何者,则有为事毕,无为功全,君子安身立命之所,大人建功立业之机,岂有复加于此者乎?

  

  人只要有一口气在,则无时无刻不在练气功,而且这套气功是不用学天生就会滴。无需任何做作,所谓“不识不知,顺帝之则”而已。只要心宽气顺、气定神闲,该干啥干啥,就能把功练好。不但不耽误你做事,还有助于你在练功的同时把要做的事情也做好。此功作于无声无臭之间,所采先天真乙之炁,极能祛病养身、益寿延年,改善机体各项功能。真乃至简至易,至美至奇,天授本能,无上神功也。只可惜有人放着现成的神功不好好练,心猿意马,尽瞎折腾。好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偌大一本无字天书、神功秘籍昭示于天地之间。乃至触处皆禅,无适而非道,宇宙万象传尽真诀也。吾人只要不惮艰畏难,以一颗勤勉精进之心,在那世道上历练、学习和体认,自能日新日进,愈久愈力,乃至德盛仁熟,炉火纯青,何愁不悟神功真诀也?《易》曰:“观其所恒而天地万物之情可见。”只此勤修不辍,恒以一德,终能穷神知化,练就一身天下无敌的盖世神功!

  

  意淫不在于内容,而在乎火候。火候差之毫厘,即便意淫的内容不差,也会谬以千里,乃至走火入魔。然而心无定体,火无定候,正如人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是以昨日之火不可济今时之用,古时之人亦难传今人以火。故有千古一定不易之圣传,而无千古一定不易之火候。此丹家所谓“圣人传药不传火,从来火候少人知”者。今但知药而不知火,虽诵丹经万卷,空得古人之糟魄也!若又妄施意火,则古人一番苦口婆心,全被煎作砒霜鸩毒矣。当今天下,道术分裂,学人各执一端,以为千奇百怪之魔境圣解,殆亦不得真火之故欤?不得真火,则药成死药,而非济世活人之大药矣。盖闻兵家有言:“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噫!丹火之妙,亦何尝不存乎一心哉?这一点心火灵光,非是别物,乃是道心之光、先天之炁,盖为仙家不可或缺之灵根大药也。道心一现,天理昭彰,刚气渐振,山河大地,尽皆灵药,信手拈来,头头是道。入我炉时,自有天然造化之真火,岂待识心寻守以妄作?盖火即是药,药即是火也。古人传药并即传火,火、药本是一家。不识大药,自昧真火。昧却真火,怎得大药?圣传有云:“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其言药物、火候,尽矣!内火道心乃先天无为之性火,外火人心乃后天有作之意火。人心不以道心为主,不安;道心不得人心之弼,不明。如是则外火益危而内火益微,待到一时俱灭,便成鬼矣。反之,若得道心与人心相合,内火与外火相济,管叫丹成也。总之,只要在真性的感召下来运施意火,并持之以恒的在历练中多加体认,自然会愈久愈力,乃至德盛仁熟、炉火纯青而鲜有差池矣。

  

  婴儿几乎没什么外火,道心比较容易做得一身之主,所以内外两火不怎么相伤,比之迷人固佳,但亦无多相济,故不可谓之丹成。

  

  所谓“神无方而易无体。”是以天地之化不可致诘,人的识心不能安排一切,我们还更有赖于本能和直觉以随机应变临场发挥。故兵家有言:“运用之妙,存乎一心。”此心乃以道心为体而兼摄人心之用——道心才是吾人真实可靠之把柄,人心须得此主宰乃治乃安而用莫大焉;否则,人心妄作必有碍于生机之畅遂而事多不济矣!谚云:“得其一,万事毕;丧其元,百不济”岂徒然哉?所以任何精神、理念与技艺不得道心一以贯之,便没有了活力。此得一返还之术,至简至易,所谓“不识不知,顺帝之则”而已。殆于无声无臭之间,但能会心默契则可,实无待于意上之详明理彻,心下之凑泊宁贴也。故庄子曰:“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总之,该干啥干啥去便了,勿徒捕风捉影以虚掷光阴。

  

  性为先天无为之体,命乃后天有作之用。知性不知命,无所施用;知命不知性,无能贯通。且命自性出,不修性,命多不正;性由命显,不修命,性亦难全。《易》曰:“穷理尽性以至于命。”须是性命双修,无为而无不为,乃得此生之全体大用也!

  

  意乃生灭门中之权现、虚空场内之幻有。须在真性的感召下因利制权,随机应变;而莫可执幻为真,庸人自扰。试问人生几何,岂可为脑电脉冲及脑电磁场中的垃圾信号所愚弄,乃与之纠缠不休、迁延无已,自陷于鬼窟活计中以捕风捉影、虚掷光阴也!

人无可避免的会犯错,即便做对了,也总有它不合理的一面;而即便是做错了,错误本身亦具合理的一面。所以不要害怕出错,在尽量避免不必要之差错的同时,也要坦然的面对你的错误以及不同性质的所谓错误。总之,是非对错,乃是权法,须因利制权,而不可胶着。

  

  道具吾身,不期而自在,无待而自足。尽其天者,别无伎俩,因利制权,随机应变而已。此个随心所欲的神器在手,自有千变万化的神通妙用,真乃显诸仁而藏诸用,发于万而定于一,无以为而无不为也。其间道动若反,实则并行不悖,若执后天凡火以用事,必致气机不畅,相互冲撞,乃有倾丹倒鼎之患,迷思妄作之凶。待至凡火潜退,天心来复,此消彼长之间又得其兼体无累、圆融无碍之天命作主。故人于每周天之内,或碌碌以昏德,时黾勉以加志,而终归乎“忘帝力于何有,顺帝则而不知”。此周天循环之数,虽圣人亦在所难免。圣人穷理尽性以至于命,其间多少妄想迷思。若无妄想何须修真,不罹迷思亦何能悟真也?世之迷人不悟教外别传之圆通了义,强作夷夏之防,徒生杞人之忧,惹来种种阴魔,反把真机滞却。岂不闻“天根月窟闲来往,三十六宫都是春。”识此天常道化,与相推移,乃知当下即是浑沦顺适与圣无差,尚何待何求之为患,何证何修之为累也?

  

  子曰:“人皆曰予智,驱而纳诸罟擭陷阱之中而莫之知辟也;人皆曰予智,择乎中庸而不能期月守也。”噫!道本简易平常,我叹世人——奈何有此自在生门不入,逍遥大道不走,太乙金仙不做;反于荆棘岭上欺心犯难,木仙庵内泥文弄假,乃至落彼陷空山无底洞中,做一梏亡之徒也?

  

  窃谓丹法无非是个“虚”字,但也并非是要存个关于“虚无”的念想——想那虚无时节的光景,更不是要你一念不生才叫虚。而是平平常常、自然而然的该想啥想啥,该干啥干啥,无住生心,无为而无不为,从心所欲不逾矩,此之谓“虚”。说到这里,可能会有人追问:那么要致得此虚,究竟哪些该想那些不该想,哪些该干哪些不该干,何谓自然又何谓不自然呢?这些问题自有人的潜在理性来灵活处理,不必在理性的显在层面上穷诘不舍。你若私泥成见,妄加分别,只会惹来种种阴魔,反把个真机滞却,是则何以谓之虚也?故有道者不务此余食赘行,但凭自性灵觉作主,因利制权,随机应变,则虚在其中矣,自能生出无穷妙有来。只要体得此个虚灵妙趣,以虚养丹,久久丹熟之后,自会如赤子恋母般,神感妙应,不离太虚真母之怀,直造圆明浑化之境。此个丹法无需打坐运功、存想练气,只在日用常行间平平常常的做来,则虚无祖窍中自有乾元真阳、浩然正气源源而来,此庄生所谓“虚室生白”也。有时,你会忽觉丹田之中有所谓“一阳来复”之候,此为真人胎息上运河车之效。此个真息流通百脉,灌溉三田,驱逐一身百窍之阴邪,涤荡五脏六腑之浊秽。时下顿觉百虑销竭,浑身无比畅快舒爽,果然是如沐春风,如痴如醉,飘飘欲仙矣!《易》曰:“君子黄中通理,正位居体,美在其中,而畅于四支,发于事业,美之至也!”然而,此段好景,与那不好的一样,皆是幻身上的光景,既从幻生,必随幻灭。吾人但须澄怀味象,听其往复可也。若也流连未已,必致正复为奇,善复为妖,徒增魔障,反不为美也。或谓:“你这个丹法,如此简易平常,无须任何做作,一切效用若其自来也,而修习者却似浑然无事矣。说起效用来固似极美,而究其丹法却又极晦,说了半天浑如没说一样。”正因如此,吾故以“虚”为丹诀,以明吾道“极高明而道中庸”之圣教微旨也。

  

  修真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修行的境界没有最高只有更高。若论本人修为,固已略有小成,境界之高远非俗流可比,虽以仙佛自许,诚非谬僭也。但从至道无极、天外有天的无限可能性来讲,咱才刚入门而已。路漫漫其修远兮,欲速则不达。须是活到老修到老,岂有一蹴而就之理?有道是“功到自然成”,功力未到,强求无益;功力到时,不求益而自益,不期成而自成也。

  

  漫抚心弦,妙合天音;不着一调,尽得风流。

  

  僧问:“和尚百说千说,某甲总归不契。毕竟当作么生会,乃是某甲安身处?”师曰:“这痴汉百棒千棒都吃过了,犹不解馋,还来讨棒吃也?”僧罔测。师曰:“既攀他不着,何莫休歇去也!”乃于言下有省,自悔从前播弄精神,枉费多少工夫。师曰:“若不自错用一段工夫,便说与你,必不见信。”僧乃拜伏称信。师曰:“子今虽有省,恐未彻在。若强生信解,犹是弄影边事。莫道真个无修无证,只恁么休歇去便成佛果。若作此会,即坠话堕,自有闷棒从虚空打来。直打得你攀缘路绝,乃得个休歇安身之处也。”僧自揣道:“恁么则某甲尚坐葛藤中也。”师曰:“思不出位,何有葛藤?”又道:“大好葛藤,是汝慧根。纵是古往千圣也须从这葛藤丛里踏出向上一路来。”僧问:“踏出来时又如何?”师曰:“漫将出位之思而思不出位。”

  

  僧问:“如何是禁伏?”师曰:“本无所缚,何有此问?”又问:“如何是解脱?”师曰:“你试道来。”僧拟曰:“既无所缚,应无解脱。”师曰:“恁么支离,争得无缚?”僧罔测,师乃曰:“众生迷时,本无所缚;饶他悟后,不无所缚。法本权设,体自圆活,作么生将支离也!”

  

  世上本没有问题,因利制权乃有所谓问题;问题本没有解,因利制权乃有所谓的解。

  

  相对就是一定条件下的绝对,未济就是某种程度上的既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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