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咒”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再论语言和思维关系

原来佛法的显与密就是翻译和没翻译的区别。。。杯具，那念叨没有翻译的梵文，是直接受梵文音节变化的感召，还是直接学习梵文这门外语来理解经文？前者的例子之一是《普庵咒》，就是文字音节变化组成经文；后者的例证呢，比如很多老和尚都是会梵文的，很多梵文经书，根据不同老和尚的翻译就有不同版本的中文经书出来。

下面这段是来自某版本《般若多罗密心经》的注解，针对《般经》最后一段的理解。

“[注二十一]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此为梵文咒语。本经前面，从"观自在菩萨"始，至"真实不虚"为显说般若；此段咒语则为密说般若。佛法本来分为显密两种，显明者，佛经借世俗文字语言传达道理，示现于人，导人修持而得利益。秘密法则含有咒语这样的方法，佛法的本质在至极之处是不可说的，佛只是为了众生利益才不得不说法，那神妙不可说的秘密只有借咒语来教授了。秘密法门之一的陀罗尼，凡夫不能理解，只好不作汉译，但念诵仍是有效力的。”

这里的不可说，应该是来自另外一种文化的一种表达，在我们的文化中找不到等价的表达方式。持咒是只记住音节吗？我想，阿三们的智商再发达，也还是不可能搞出用音节音调变化来催眠，这种先进的玩意来。当然，我不确定自然科学已经高度发达的今天，是否有人能搞出这么高深的玩意来。

然后又各方考证，得知此句的意思原来大致是这样：

度过去吧，度过去吧，快点度过去吧，大家都抛却这些杂念度过去，到达智慧的彼岸。

那这么说，持咒，就类似于我们在不停的念good morning，知道它是类似于早上好的一个表达，但在自己语言里没有对应的时候只能记住它本来发音。不停的念，自己心里明白。但是，如果尝试把它翻译成“早上好”，你就会总觉得它少点什么，而且呢，说不定大家也不知道早上好是个什么玩意。

这是一种语言不成熟的现象？有很多意象的表达，在我们的语言中还没有完善起来？我宁愿相信是这样一种不成熟导致了两者之间的差异。不，更准确点说应该是差距。另外一个设想是两种平行的文化形态，不管是水结成了方块的冰还是结成了球形的冰，它都是冰。可恶的是后一种设想似乎对消除这种差异没有什么帮助。

那这里的持咒就不是简单的念念“古的猫宁”这么简单了。只觉得是苦了好些和尚，也苦了好多只会学英语的娃们，音译的念了那么久，然后，猜猜我是谁。

持咒，你不理解的话念了又有何用？难道仅凭借一颗善心，或是添了份信心我们就可以感知原意？

另外一个前面讲过的故事是这样的：

“据说非洲有个部落，那里的人在他们的语言里，没有数的概念，即没有类似1234567。。。他们计量都是算哪个更多一点。这框苹果比那框苹果更多，这群羊比那群羊跟多等等。”

那么，这里的问题是，没有了数的概念，他们如何来算1+1？当他们见到“1+1”的时候，也许他们见了1+1会理解其中的概念，然后学会这门高深的学问；或许他们也只是会把它当“古的猫宁”来念。谁知道呢。

但是，显而易见，要传递文化的真意，还是保留原文的好，即使是有人只会念“古的猫宁”。当然，这里还有另外一个问题。因为，“一千个观众就会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谁知道那些搞翻译的，会不会把“古的猫宁”翻译成“古的狗宁”，或是“古的驴宁”之类的。。。

话又说回来，语言的表达总有极限。佛祖的“不可说”多是因为说不出来，那老子的“道可道非常道”其实也类似。意思是说，那些东西，你说出来就已经变味了，哪里还是你要说的东西。

还有你曾经的那些神秘的“感觉”，那些无数个“不知道怎么说”。。。多是语言里没这种表达，除了语言固有的缺陷，还和你有限的词汇量有关。故而有了，学习英语之后，有很多东西你宁愿用英语说，用中文反而说不清楚。

姑且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