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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密码破译之父在华的谍报战

2009-12-21 01:26 225 查看
  赫伯特·雅德礼,美国国家安全局前身军情八处及“美国密室”创始人,抗战时中国秘密战线第一外援,这位美国密码破译之父曾于1938年受戴笠之聘,组建对日密码破译机关“中国密室”,在对日谍战中非常活跃,赫伯特·雅德礼在他的《民国密码战——美国破译之父在华历险记》一书中曾详叙了他在中国的谍报战,海外通讯社报道了一场他活捉发报的日本间谍的经常谍战,以下为原文:

  汪精卫在法属印度支那的河内市遭暗杀逃脱,但其秘书及另外三人受伤。枪手逃去无踪。

  看了这条消息,我不禁想,不知枪手有没有用我的消声器。

  春天的到来和日渐晴朗的天空,意味着日本人的轰炸机不久将要出现在我们的头顶。我们正在竭尽全力寻找每天给汉口发气象电报的间谍。日本人的轰炸机大多从汉口起飞。我们不断地截获此人拍发的无线电密码,每天三次:早上6点、中午12点和晚上6点。我们将截获的密电与实际天气作比较,分析云幕高度、能见度、气温、露点、风速和类似的数据,基本推算出了他的编密码方式。虽然我们已确定他在南岸,却还没找到他的确切位置。

  “笨驴”在华南有一个简易的无线电设备厂,勉强组装了几台设备,包括信号定位仪。定位仪是个简单设备,上面有调节盘,一个可以将声音传到耳筒的静音话筒,和一个类似指南针那样的指针,指向声音发出的方向。这种仪器用在长波信号时非常准确,但是在确定短波信号的发射时就不准了。这也就是为什么间谍们通常都使用短波。

  为了不要太惹人注目,我让军统的杂工用轿子抬我们到南山的第一岭和第二岭转悠。这么做,就可以将仪器轻松地藏在轿子里。到上个礼拜天,我们已经把范围缩小到南温泉附近了。那是长江南边的一个自然温泉地带,特权阶层经常到此泡温泉和游泳。

  负责早上6点那一轮搜索的人员包围了一间简陋木屋。小屋坐落在离小镇几百码的一个山坡上。我被叫去用我的航空定位仪确认他们的仪表上的读数。我是开车去的,摆渡过江,到达时正好赶上中午的一轮发报。每一个操作员由一个持枪士兵守卫。中午时,如果我仪器的读数和他们的一致,士兵们就会匍匐前进,向小屋里的人发起出其不意的攻击。

  我和吴翻译、日语翻译、一个士兵躲到了佛塔边的一棵松树后面,从那里可以看到小屋。“笨驴”则躲得不见了踪影。12点整的时候,我们收到了一个十七千赫的电波信号。我的定位仪几乎直指小屋。吴和我站起身,朝前溜达,这是事先约定的信号,表示收网。尽管我已下令不要开枪,我的卫兵还是朝小屋窗口里闪过的人影开了火。电报未发完就中断了。显然,间谍发现了我们后惊觉了。

  我在向吴翻译解释面临的情况,那个卫兵突然从隐蔽处窜了出来,朝着小屋冲去,一边射击。

  “别杀了那个日本人!”我朝吴喊道,挥手示意他跟着我。

  日本间谍转到小屋的另一个窗口朝外开枪,大家朝他还击。还好,双方的枪法都很臭,没有人被击中。那日本人被吓得魂飞魄散,没怎么反抗就给擒获了。

  我的车停在四分之一英里外。我对吴说:“我去搜查屋子,你赶紧把日本人带到车里。”

  我匆忙搜查了一下小屋,发现了一个比雪茄盒还小的发射器,几个干电池。土灶里残留着一些纸灰,估计是焚毁的密电码。我们在俘虏身上还找到了一套测量气候的工具——罗盘、无液气压计、空气湿度计以及诸如此类的东西。

  我们把吓坏了的日本间谍带到军统医生那儿。在我的指导下,日语翻译曾福开始审问间谍。但他惊吓过度,说不出话。吴翻译见他不说日语,就用四川方言和普通话交替问他。他显然能听懂,却拒不开口,一味摇头。

  我把吴和医生拉到一边。“准备一点阿美托钠,”我说,“他会开口的。”

  医生咧嘴笑道:“我看,别想把针头插进这小日本鬼子身上。”

  我叫来曾福和卫兵,让吴翻译把情况介绍了一遍。三人听了,埋头磋商了一阵。

  “他们怎么说?”我问吴。

  “他们说没问题了。”

  当我从隔壁房间回来时,犯人正在静睡。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强制他就范了。医生还在咧着嘴笑,曾福则用冷毛巾擦着汗。随后,我把问题告诉吴翻译,由他翻译给曾福,然后再由曾福向犯人提问。犯人的回答也通过同样繁复的渠道反馈回来。

  一开始,即使在阿美托钠的影响下,又面临严重的惩罚,犯人还是忸怩推诿。他假装听不懂日语,只用本地的方言作答。我们顺着这点追问时,他又假装自己是中国间谍,后又改口说自己是日本人的叛逃者。但经过两小时的审问,将他的答案汇总分析后,终于清楚他是在夜晚乘侦察机跳伞潜入重庆的,随身带着发报器和其他仪器。他一身典型的苦力打扮——草鞋、脏草帽、掉色的蓝裤子和肮脏的棉褂。我们从他身上搜出了几千元中国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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