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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绘梨衣-语录

2021-08-26 09:54 3815 查看

伟大的……伟大的神啊!原来您还没有死去!”赫尔佐格丢下解剖台上的源稚生,跌跌撞撞地奔向绘梨衣,手中紧握着黑色的木棒。

绘梨衣震怒了,向着赫尔佐格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狂风席卷整个舞台。可赫尔佐格在狂风中狠狠地敲着梆子,令路明非也颤抖的梆子声里,绘梨衣脸上的表情高速地切换,时而是路明非熟悉的那个女孩,时而是狂怒的王者,这一刻她的表情是害怕得要哭出来,下一刻又流露出君王之怒。赫尔佐格鼓起勇气接近绘梨衣,眼中满满的都是贪婪,他逼近到三米以内的时候绘梨衣仍旧没有攻击他,而是像小孩子那样惊恐地抱住了头。这个动作最终给了赫尔佐格天大的胆子,他猛扑上去,把绘梨衣扑倒在地,把她的裙子撕开,露出雪白的背脊。

在赫尔佐格的撕扯之下,绘梨衣变得赤身裸体,青春曼妙的曲线看上去美得让人心惊胆战。但此刻赫尔佐格在意的已经不是她的美,而是那个在她皮肤之下爬行的、蝎子一样的东西。

“何等伟大的生命啊!何等伟大的生命啊!”赫尔佐格把赤裸的绘梨衣抱紧在怀里,“你怎么是人类能够杀死的呢?”

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那个原本已经死去的神或者圣骸重新动了起来,它只是一截蝎子一样的枯骨,却能在血水中爬行,并且在绘梨衣的背脊上咬开一个口子钻了进去。

它意识到最完美的寄主就在前方,绘梨衣原本就是为它准备的容器,它借助绘梨衣的躯壳重新睁开了眼睛,刚刚发出王之怒吼,却被梆子声打断了。

跟源稚女一样,绘梨衣也做过脑桥中断的手术,她的人格随着梆子声而切换,圣骸跟梆子声争夺这具身体的控制权,却被梆子声压制了。

赫尔佐格激动得泪流满面,他亲吻绘梨衣的嘴唇,把她向着天空托举,像是把祭品献给某个至高无上的神明。

“这是黄泉之路贯通的一日!”他站起身来,一步步地远离绘梨衣,退回到源稚女的身边,“我的学生,坚持着别死,用你凡俗的眼睛看看这伟大的一幕,否则你会死不瞑目!”

源稚女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从绘梨衣的身上生出了细细的白丝,和八岐大蛇苏醒时从井底涌出的白丝一模一样,那些白丝从她精巧的鼻尖、下颌、发梢、指尖延伸出去,和周围的白丝贯通。

她如同一个被遗弃千年的人偶,身上挂满了蛛丝,但事实情况恰恰相反,一场生机盎然的进化正在白丝结成的茧中发生,源自白王的基因正在改造她的身体。

赫尔佐格却丝毫不想去阻止,他费尽千辛万苦才得到了圣骸,却把进化的机会让给了绘梨衣。

“没想到对不对?你现在看到的才是这个计划的核心,那个名叫邦达列夫的男人已经想到了打通进化之路的方法,只是还没有机会实践。”赫尔佐格轻声地赞叹,“圣骸就是白王留下的寄生虫,被它寄生的东西虽然能够进化为龙类,但意识也被剥夺,只不过出让自己的身体帮助白王复活而已。白王怎么会帮助人类呢?它是至高的龙王,人类在它眼中卑贱如尘土。想要保留自己的意识进化为龙,就不能让它寄生在自己身上,要用另一个容器让圣骸寄生,然后和孕育中的白王换血。王的胎血具备最强的活性和最弱的毒性,那是万能的药。”

“她生来……就是容器?”源稚女呆呆地看着这惨绝人寰的一幕,茧中时而传出巨龙咆哮的声音,时而传出女孩的哀哭,她的灵魂被死死地囚禁于意识的底层,孤独地哭泣着。

路明非暴跳起来,歇斯底里地冲向舞台。他忽然间清醒了,然后完全疯掉了,他明白路鸣泽见他所说的第一句话了,他来得太晚了,最后的演出已经开始了……不,其实是已经结束了。路鸣泽给他看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表演,而是那场悲剧的复刻。载他来这里的那辆奔驰车就是接送绘梨衣的车,难怪空气中弥漫着樱花之露的香气,路明非不懂什么高级沐浴用品,他知道那香味,因为绘梨衣只用那一种沐浴液,那个手提箱也是绘梨衣留下的。她是能够毁灭一座小城的怪物,谁能掳走她?其实有个人是能做到的,为她开车的人是……赫尔佐格!

一切的一切都贯通了,悲剧已经发生,路明非想要阻止,但他来晚了。

他想要跳上舞台,打断这个该死的悲剧,可他撞在了坚硬透明的墙上。舞台边有一道看不见的墙壁,他用头撞都撞不破,只能趴在那面墙上,眼睁睁地看着这幕悲剧走向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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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樱怒之日(7/8)

尾。

“不!不!不!不要!混账!赫尔佐格我杀了你!”他拍打着嘶吼着,像个疯子似的。

但没有用,赫尔佐格根本听不到他说话,赫尔佐格慢悠悠地说着他那吃人的理论:“觉得很残酷是么?人类的历史一直都是这样残酷的啊。知道牛痘么?曾经天花是最可怕的病毒,每四个感染者中就有一人死亡,活下来的人也会终生带着丑陋的疤痕,伟大的古罗马就是因为天花爆发而衰败的。可如今你很少听到‘天花’这个词了,因为人类发明了牛痘。所谓牛痘就是让牛先感染天花病毒,再把病牛的脓液处理之后用在人身上,病毒经过牛的过滤之后活性减弱,用在人身上不会导致发病,却会给人带来免疫力。这跟邦达列夫的办法不是异曲同工么?我漂亮的小姑娘就是那可爱的小牛犊,她的价值,就是要为我过滤龙血的毒性。”

“来吧,让我们为新生的白王增加一些营养,珍贵的皇血一定是白王喜欢的吧,你们的基因有助于白王的补完。”他把奄奄一息的源稚生和源稚女放在小拖车上,推向孵化中的绘梨衣,“必须说你和你哥哥对我的帮助还是很大的,没有你们的话我一个人实在很难同时控制猛鬼众和蛇岐八家,尤其是你那个正义的哥哥,他可是真相信我啊。你们还帮我找到了藏骸之井。最后你们还成了神的营养。我很满意,这样细细地吃掉一个人的价值才是优雅地进食,否则就太浪费了!”

他用尽全力把小车推向绘梨衣,弥漫的白丝像是触手那样扑过去,把源稚生和源稚女包围了,血色立刻从他们两人的身上向着茧中的绘梨衣流动。

“可惜没有人能跟我分享这最后也最伟大的时刻,”赫尔佐格装模作样地向着四面鞠躬,“女士们先生们,接下来你们就将目睹新时代的到来!一个你们被奴役的……时代!”

他太得意也太欢喜了,于是小人的嘴脸完全地暴露出来,猴子一样抓耳挠腮手舞足蹈。

绘梨衣颈部的主动脉上早已插好了输血管,赫尔佐格把这两个输血管插入自己的颈部,在血液交换机的作用下,双方的血液开始互换,初生之龙的鲜血进入赫尔佐格的身体,反过来赫尔佐格衰老的血液流入绘梨衣的身体。这是古往今来都不曾有过的伟大手术,以血液为媒介,白王的权能进入了赫尔佐格的身体。他的瞳孔越来越亮,眼底仿佛流淌着熔岩,他的身上也生出了那种白色的细丝,皮肤渐渐地光滑滋润,透着婴儿般的红色。他舒爽地张开双臂任自己被细丝包裹,体会着强绝的力量在身体里流动的感觉。

再也没人说话,舞台上只有一个声音在回荡,那个被困在茧中的女孩轻声抽泣,她念着某个人的名字,她说……Sakura……Sakura……Sakura!

路明非跪倒在那面看不见的墙壁上,觉得自己像是一条被抽走了脊梁的狗。最后的最后她还在喊他的名字,一个可笑的假名,他是她生命中最大的英雄,但他来晚了。

当哭声最终消失的时候,赫尔佐格结的茧被一只纯白的利爪从内向外撕破,那完美的生物从裂口中猛地腾起,在空中张开了白色的膜翼。他悬浮在井中,像是巨大的十字,鳞片上的反光照亮了黑暗。

他头角峥嵘,曼妙优雅,介乎天使和魔鬼之间,即使夏弥化身为龙的时候也没有他那么完美。他是新的白王,白王赫尔佐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伟大生物,在没有黑王的时代,他就是世界的王座!

狂风席卷了舞台,赫尔佐格冲天而起,撞破歌舞伎座的屋顶,消失在落雨的天空中。

“所以我说,哥哥你来晚了。”路鸣泽幽幽地说。难怪他穿成这样面无笑容,今夜他确实是来参加一场葬礼的。

路明非站在红井的最深处,身边都是雪白的丝,仿佛巨大的蜘蛛巢。天上地下都是雨,雨水洗刷着地上的血。距离他不远的地方是紧紧地搂在一起的两个人形,直到最后一刻源稚女还是紧紧地搂着源稚生,也不知道是自己害怕所以要寻求哥哥的温暖,还是不让被困在噩梦中的哥哥害怕。

更远些的地方,近乎透明的茧中,女孩的形体依稀可见。

他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上前去,用手生生地把那些白丝扯开,全然感觉不到自己手被腐蚀。他从茧中挖出了干枯的绘梨衣,脱下自己那件闪亮的小西装,裹住她赤裸的身体。

他紧紧地抱着她,很久很久之后,无声地痛哭起来。

路鸣泽根本没有带他去歌舞伎座,那只是一个幻觉,他最终到达了红井,在虚幻的歌舞伎座中,看到了这个悲剧的结局。他来晚了,那场真正的悲剧在他抵达之前就演完了,他什么都改变不了。

“虽然还是很想要哥哥你的灵魂啦,可我没办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我的所有交易只对将来有效。所以后悔吧,你来晚了。”路鸣泽靠在井壁上,双手抱怀,仰望着落雨的天空,“这个春季就要结束了,原本在这个季节结束的时候你会遇到人生中最美好的事,但你没有抓住机会。”

“现在你明白了么?没有权与力,你什么都办不到。你本该是个咆哮世间的怪物,可你偏偏要收敛爪牙当个废物。”

“作为怪物而生作为好人而死,或者活得像个好人死得像个怪物?哪一个是更悲哀的结局?”路鸣泽似乎是漫不经心地跟他讨论人生。

路明非把绘梨衣翻转过来,在她的第六和第七节脊椎骨之间找到了那个蝎子一样的寄生虫,隔着皮肤摸上去,它像个坚硬的肿块。它最终选择这里寄生,把自己的神经纤维束和绘梨衣的脊椎联通起来,获得了这个身躯的控制权,然后把白王的核心基因完全注入了绘梨衣的身体。路明非拾起一柄被丢弃的短刀,小心地从那个位置割开,想把那截已经干枯的龙骨挖出来,他不想这个肮脏的东西留在绘梨衣的身体里。

还好绘梨衣的身体里已经没有多少血了,割开皮肤和苍白的肌肉纤维,并不见出血,这让路明非略略好受一些。可圣骸和绘梨衣的脊椎连得那么紧,简直融为一体,他不敢用大力,像是担心这个女孩仍会觉得疼痛,只能用刀一点点地切断圣骸上那些触手般的细骨。他终于把圣骸挖了下来,狠狠地摔在地上,扑上去用刀猛戳,但普通的刀对龙骨没什么作用,刀尖上溅出点点火光。他像个疯子那样跑去拿了金属工具来砸,用瓦斯喷枪烧,用液氮喷射,把浑身的力气都用在这截枯骨上。

路鸣泽很有眼色,锤子钳子瓦斯喷枪,路明非想要什么工具他就帮着搬过来,路明非挥锤猛砸的时候他就帮着用钳子夹紧圣骸,路明非这边上瓦斯喷枪的时候他那边就准备液氮喷枪,高低温交替要它小命。

这个时候看上去他们真像兄弟,一个够疯一个够狠,配合默契,他俩搭伴想搞死什么人真是太容易了。

十八般兵器齐上,圣骸终于化成了一堆白色的粉末,里面掺杂着被烧焦的小块。伟大的圣骸再没有动弹分毫,生生地被这对兄弟玩死了。其实它早已死了,很多寄生虫都是这样,没有找到合适的宿主时龙精虎猛地活动,找到宿主之后就进入繁殖阶段,失去了活动的能力,自己也渐渐死去。如今它的基因已经以某种形式植入了赫尔佐格的身体,它的使命已经终结。

路明非很希望它多少能反抗一下,就像个身体里满是汁液的小虫子,能被他“啪”的一声踩爆,这样多少有点复仇的快感。可圣骸真的毫无反应,死猪当然不怕开水烫了。

他扔下手中的锤子,走回去把绘梨衣抱起来,沉默着,思考着,又像是脑海一片空白。

“现在发狠晚啦,如果提前半个小时你就能改变这个故事的结果,但那时候你在干什么?你在喝酒,在犹豫,在安慰自己。等到你下定决心了,已经来不及了。”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能放过到手的机会,这个世界上你喜欢的人固然不多,喜欢你的人也不会多啊。”

“好啦,现在留着你的1/4条命吧,我得不到它,可你也没法用它交换那个女孩回来。”路鸣泽还在那里喋喋不休。

虽然是没有任何主题的唠叨和抱怨,可他的声音那么遥远,听起来就像吟游诗人在炉边吟唱的歌谣。

“闭嘴。”路明非轻声说。

“你是哥哥你最大,你叫我闭嘴我就闭嘴咯。”路鸣泽耸耸肩,把那只手提箱放在路明非脚边,“别只顾着裸体的姑娘啦,她已经丑啦,不是当初那个漂漂亮亮的女孩子,当初她那么性感那么乖地睡在你隔壁,你不想着跟人家发生点什么,现在紧紧地搂着又有什么用?看看她留下的东西吧,我想,其中有些东西本来是要跟你分享的吧?”

路明非把绘梨衣放在膝盖上,打开那个红色的小皮箱。出那么远的门,难道就带这么点行李?她原本可是要去韩国的啊,要在那里开始全新的生活,拿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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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樱怒之日(8/8)

着冰淇淋在巨大的海棠花树下等人的,这么点东西够用么?

箱子里塞得满满的,路明非给她买的那几件裙子折得整整齐齐,以前常穿的巫女服倒是不在里面,除了穿着出门的罗马鞋,还有白色的细带鞋,头绳、发卡、丝袜和缎带单独打包在一个塑料袋里。再就是她最宝贝的那些小玩具了,还有一件很占地方的东西,居然是一本相集,如今这年头相片都是数码化的,居然还有人攒相集这种东西。

路明非打开那本厚厚的相集,才发现里面不是相片,而是明信片。都是东京的旅行明信片,上面是东京天空树、浅草寺、迪士尼、明治神宫……每一个路明非带她去过的地方都有,不知道她怎么收集来的。

因为不想暴露身份,所以路明非总是不愿意跟她合照,所以她就搜集了这些明信片来记住他们一起去过的地方。

明信片背后写着时间和简单的话,“04.24,和Sakura去东京天空树,世界上暖和的地方在天空树的顶上。”

“04.26,和Sakura去明治神宫,有人在那里举办婚礼。”

“04.25,和Sakura去迪士尼,鬼屋很可怕,但是有Sakura在,所以不可怕。”

都是这样蠢萌蠢萌的注释,意思很简单,修辞也很差,就是一个一张白纸的女孩在喜欢上了某个人之后的自我表达,每一句都试图表达出“我喜欢某个人”、“我喜欢某个人”和“我喜欢某个人”。

手机也在箱子里,赫尔佐格大概没想到这种白痴一样也会用手机,但正是这台手机泄露了绘梨衣的位置,连带着暴露了他的计划。手机屏幕上是爱媛县的山,路明非的背影坐在夕阳下的神社旁,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偷拍的。路明非无声地笑了,他真没体会过这种感觉,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在另外一个人的世界里都是那么重要,原来不只是他会看着另一个人的背影悄悄地出神。

他从箱子里拿出裙子和鞋子来给绘梨衣穿上。她的身体那么干枯,套上裙子很容易,可穿鞋子袜子的时候就很糟糕了,她的腿和脚干枯得像树枝那样,路明非只好换了一件裙摆长一些的,这样才能遮住她干瘪的身体,更像活着的时候。他把绘梨衣横抱起来,让她靠着井壁坐下,为她整理好头发,再把那些小玩具一件件地放在她旁边,有轻松熊、小黄鸡、Hello Kitty和橡皮鸭陪着她,她大概就不会害怕了。

摆轻松熊的时候他无意中把这件小玩具翻了过来,看见底部的标签,“Sakura & 绘梨衣のRilakkuma”,Sakura和绘梨衣的轻松熊。

他努力保持的镇静瞬间被打破了,用颤抖的手把每个小玩具翻过来看它们的底部,“Sakura & 绘梨衣のHello Kitty”、“Sakura & 绘梨衣のDuck”、“Sakura & 绘梨衣のKiiroitori”、“Sakura & 绘梨衣のKeroro”……所有玩具的标签都被换过了,所有玩具都被表明是Sakura和绘梨衣共有的,整个世界都是他们共有的……这个女孩拥有的世界就这么大这么多,她第一次把这个世界跟人分享。

你以为她是公主她拥有全世界,可她以为她只拥有你和她的玩具们。

路明非发出野兽般的吼叫,跌跌撞撞地退后,很久很久才恢复平静。路鸣泽抄着手站在背后看着,丝毫没有上去安慰两句的意思。

“交易达成,下一个1/4你拿去。”路明非低声说。

“是要交换这个女孩的复活么?已经说了这件事我做不到啦,我只能改变未来,过去的事情我无能为力。”路鸣泽挠着头。

“那就改变未来,去帮我把赫尔佐格杀了。Something for nothing,就用那个作弊密码,我要100%的融合。”路明非转过身来,看着路鸣泽的眼睛。他那么平静,可眼里似乎真有狮子要跳出来。

“100%的融合可杀不了赫尔佐格,杀死芬里厄那次已经用了60%的融合,可赫尔佐格已经篡夺了白王的王位,白王之力岂止是芬里厄那种弱智儿童的两倍。”路鸣泽耸了耸肩。

“没事,你尽你的全力,剩下的交给我,”路明非看向干枯的源稚女,“那个人说他赌我赢,所以他把他的命换给我,那我……也赌我自己赢。”

“真棒!这才是我的哥哥啊!赫尔佐格算什么,你才是有资格咆哮世间的怪物,当你怒吼的时候,诸王都只有跪拜!”路鸣泽张开双臂,狠狠地拥抱他,“Something for nothing,100%融合……12倍增益!”

路明非静静地站在井底,头发如瀑布般生长,指间鼻尖下颌,身体的每个末端都生出白色的细丝,这些丝把他和整口井连为一体。

根本没有人拥抱他,路鸣泽仿佛根本就是一个幻象,路明非孤独地形成了一个茧,茧中传来战鼓般的心跳。他生出的细丝把附近的尸体也包裹起来,这些早已没有呼吸和心跳的人再度睁开了眼睛,赤金色的眼睛!

他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龙化,全身被鳞片覆盖,双翼刺破后背血淋林地展开,一个接一个地悬浮在空中,围绕着路明非形成的茧,仿佛忠诚的武士,守护着皇帝的苏醒。

“带上你的千军万马!虽然最终不免孤身奋战!”高空中似乎传来魔鬼的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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