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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的脸》剧照）
不仅仅是医疗物资，保健品供应商也开始趁着大家对疫情的恐慌，趁虚而入。这些推销商常用的逻辑是免疫力是新冠肺炎的“特效药”，自己的保健品可以提升免疫力，所以自己的药也是特效药。来源：锐问Record（ID: tigerrecord)
作者：程用杰
编辑：周 欣
日剧《看不见的脸》里面有句话，“无论什么人，身体或心灵软弱的话，就会轻易被人操控。”疫情当中，不少人感慨，“我们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强大，一场风暴，瞬间把我们打回原形，一朝回到解放前。”“整个春节期间，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刷手机买口罩，因为能够缓解焦虑。”李芬分享了自己过年这段时间，买口罩的心历路程。可以说是经历了“有生以来最多的骗局”，她说。先是收到淘宝、京东和拼多多等电商平台多名商家延迟发货的通知，“口罩厂商都被政府征用了，我们也搞不到货，厂家供货的时间不确定，等不及您就退款吧。”正规平台买不到口罩的李芬，而后又寄希望于“神通广大”的微商。联系到某微商后，对方给她发来口罩照片、生产证明等信息，要求是先付款，后发货。非常时期，大家都在抢口罩，也能理解。李芬立马给对方转了1000元。付完账，对方却一直以各种理由延迟发货，比如快递过不去、机器坏了停产、警察在严查等。过了几天，催着催着，对方直接将李芬拉黑了，由于涉案金额小，李芬甚至都没法报案。即便是被骗，口罩还是得买，李芬在朋友的推荐下认识了一个“靠谱”的微商，这次对方快递倒是发得很快。李芬拿到口罩之后，没高兴多久，打开包装一看，口罩像纸一样薄。在疫情期间，像李芬这样为口罩烦恼不已的人不在少数。除了口罩，恒温枪、75°酒精、84消毒水等也都成为诈骗的主要物资之一。不仅仅是医疗物资，保健品供应商也开始趁着大家对疫情的恐慌，趁虚而入。这些推销商常用的逻辑是免疫力是新冠肺炎的“特效药”，自己的保健品可以提升免疫力，所以自己的药也是特效药。据一位从事保健品推销员介绍，以前，保健品一般是针对老年人。但疫情期间，年轻人买的居多，他们更多是花钱买心安。“我也知道保健品延年益寿、包治百病的宣传是假的，但只要父母相信，哪怕就是当做安慰剂，心理作用也行。”一位频繁购买保健品的用户透露了自己的心理。为了取得消费者的信任，保健品推销员往往也会在朋友圈打造特定人设。比如，某中食本草的保健品推销员喜欢把自己包装成投资专家，每天早上六七点钟，固定在朋友圈发布各种投资理念、术语，落脚点则是买保健品就是买健康，买健康是最好的自我投资。最近的疫情最新进展报告会上，钟南山院士曾明确表示现阶段还没有针对性的有效治疗药物，有些药物只能说有效，还达不到特效的程度，必须得经过临床治疗才能进行判断。也就是说，没有所谓的特效药，但凡打着对新冠肺炎病毒有预防、治疗、免疫功效的药物或者保健品，均为骗局。其实不止生命安全，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人们衣食住行各个方面也都受到了影响。“生病有生病的痛苦，不生病有不生病的难处。”武汉市民江南这句话说出不少人的心声。江南吐槽他所在的小区，部分人为给自己谋利，放着中百仓储、盒马、武商量贩等知名商超不联系，专门推荐私人商贩，还千方百计阻拦业主私人对接。“社区团购的菜缺斤短两就不说了，还经常买到烂菜，2个萝卜烂了一个，3个洋葱烂了2个。”江南还分享了自己买鱼的经历。一条两斤多的胖头鱼在群里说好了50元，下楼之后鱼贩就说要60元，吴狄咬咬牙答应了，后面与邻居交流，才发现每条鱼的价格都不一样，最高的卖到160元一条。面对用户的质疑和抱怨，一位团长认为短期内武汉的团购乱象完全是由供需失衡造成。他透露，“2月18日，武汉各区超市不再面向个人销售，只接受社区组团购物。消费者开始恐慌式‘抢购’，需求激增。而另一方面由于封路，大量的农产品无法运送，商家本身拿货困难。”住的层面，也不省心。疫情期间，包括蛋壳在内的长租公寓出现了各类负面问题，租户和房东深受其苦。《寄生虫》剧照
1月24日，正在睡觉的小张被电话吵醒。房东王姐告诉他，由于蛋壳无法做到按时付款，她计划2月21日收回房源，希望租客届时做好心理准备。“怎么会有这种事情？我们又没有欠蛋壳的钱，按时交房费，怎么会有不给房东钱的情况。”想到疫情期间可能还要面临再度找房的情况，小张寝食难安。此外，这段时间，不少租客都遇到了租金上涨的情况。青客、蛋壳等长租公寓被租户投诉“坐地起价”，部分房源续租租金上涨幅度达30~40%。其实长租公寓“二房东”的商业模式，一直以来都承受很多质疑。突如其来的疫情，只是加重了问题的显现。现在不少平台，为了维持自身的现金流，采取向房东租户“两头吃”的模式，最后受苦的其实就是普罗大众。某种程度上可以理解为，疫情期间，商业公司自身也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和风险，而部分风险，最后被转移了到了用户身上。从2018年互联网公司裁员潮，到2020年初的这场疫情，一直以来，人们都承受了远比他们想象中更多的压力。这种压力反映在社会的各个层面。小到个人，大到创业公司，甚至明星公司。疫情期间，北大和清华曾对995家企业进行过一次调查，结果显示，不开工的状况下，受访的企业中的34%只能维持1个月，33.1%可以维持2个月，17.91%的企业可以维持3个月。换句话说，85%的中小企业撑不过3个月。“刚做完公司2月的报表，核算一下，公司已经连续亏损两个月了。尽管在家办公，还是觉得公司可能快挺不住了，有一种失业的恐慌。”对于自己的未来，公司财务唐尘感到十分焦虑。知乎上有个关于“2020年失业是一种怎样的体验？”的帖子，短短几天，浏览量就到了7万多。关于失业的恐慌，开始让不少人相信网络上一些挣钱的骗局。“每天都要大把的花钱，一分钱都挣不了，还有房贷、车贷的压力。”杨涛痛苦的说道，他在武汉开了一家烧烤店，受疫情影响，复工遥遥无期。在家闲着无聊的杨涛，想通过游戏来打发时间，顺便挣点钱。他看到蓝月至尊的广告，打传奇可以回收装备卖钱，他心动了。结果玩了好几天，杨涛发现爆出来的装备根本无法兑换人民币。除了游戏能够挣钱的谎言之外，刷新闻或视频赚钱，也是比较明显的一类骗局。这类平台宣称，阅读资讯、观看视频、分享新闻、签到等都可以换取金币。但金币看起来很多，实际兑换比例很低；最初注册或开始完成任务时，金币报酬很高，随着金额增多，任务门槛逐渐增多，时间拉长；有兑换额度，只有资金到达一定金额时，才能提现。业内人士武艺认为，从根本上来说，其商业逻辑并不成立。“这类平台实质还是靠拉人头赚钱，与传销无异。他们自己的流量也是买回来的，不过是二道贩子，广告商为什么不去买一手流量呢。”他说。“这些骗局都挺低级的，放在平时不少人可能不会上当，但时期特殊。”某知情人士认为。支付宝理财和花呗数据显示，疫情期间，理财出现大规模提现和负投放增长。而花呗，66%用户可用额度花完，超过40%以上设置最低还款额度，超过10%出现逾期未还款。说起来有些魔幻现实。在上世纪80年代的日本，因经济破灭、信仰危机，各种花样的教派蜂起。其中，“奥姆神仙会”最为奇葩，教主麻原彰晃左眼全盲，右眼弱视，但他声称自己有超能力，可以盘腿悬浮在空中，胡子和洗澡水能治百病。该教派影响最大时，信徒达1万多人。
所有的主角都和一个叫煌临会的组织相关，这个组织的信徒生病了也不吃药，反而通过双手交叠在胸前的“叠手疗法”治病。一位被饿死、渴死的病人在临死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给我最厉害的’叠手’。”看似匪夷所思，实则有迹可循。无论什么人，身体或心灵软弱的话，都会更轻易被人操控。其实，真的不是骗子有多高明，而是焦虑使骗子有了可乘之机。一场疫情，尽管情况可能没有上述那么严峻，但不管怎么说，人们还是脱离了原有的生活轨迹，被迫卷入了一个全新的时空环境。在这样一个环境当中，或向外探索，或回归内心，所有人都开始被迫或主动去思考与健康、生活、甚至生存相关的一系列本质性问题。毫无疑问，疫情挑战的不仅仅是人类的医疗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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